我这不是手疼吗?
另一只?
另一只左手不习惯。你看在我给咱们家挣钱的份上给我倒一杯嘛。
你这是在撒娇?
求求你了。
最终我还是给他倒了,没想到这竟然是我噩梦的开端。
往后的一个月,我总是被燕孟坚呼来喝去的为他干事,不论是倒水添饭这种,还是给他系扣子穿裤子这种,他都叫我来。我问她怎么不叫小雨小雪,他说他不好意思,那为什么不叫刘叔?他说刘叔一大把年纪了,不劳烦他老人家了。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终于到了拆板这一天,我检查无误后正在感叹水族秘药的疗效时。燕孟坚却装作手还是没好的样子,气得我直接捏了他右手的麻筋,麻的他直叫,麻吗?我问。
麻。
麻就对了,麻了就说好了。
他急忙改口不麻。
不麻?我加大了力度。麻不麻。
不麻。
麻不麻?
不麻。
最后燕孟坚的脸都红了,却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不麻。
不玩了,我松开了手,没意思。
手好了的燕孟坚开始处理他以前耽误的折子,日夜不休,忙的他都没时间回来住。没时间回来住刚好,没有人烦我了。
没有了他来烦我,怎么还有点无聊,正无聊着,我便收到了家乡寄来的信,还是和以前一样,信里写着一切都好,让我不要记挂着他们,上次我说给他们寄一点京都特产,他们也说不需要。我问的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怎么样,他们也含糊其辞,我找他们要的渡渡鸟羽毛他们也没找到,这让我起了疑心,渡渡鸟是一种笨鸟,四处都是,随便捡捡都能捡到的羽毛,怎么会捡不到,难道是家乡出了什么问题吗?一想到家乡可能出来什么事情,我的思乡之情越来越强烈,看来我要将回家的计划提前了。
傍晚,我和小雨小雪坐在屋顶,说着家乡趣事。
我和小雨说着说着却发现小雪一言不发,每次我们上屋顶聊天,她总是兴致勃勃,但是一到家乡她就不说话了,到底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啊,我问小雪,是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说出来我们给你开导开导。
在我们的再三追问下,小雪终于开口说起了小时候的故事。
原来小雪小时候家里很幸福,爸妈和哥哥都很爱她,但在她六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落入了一个培养密探的组织中,在那里练了两年,幸运的逃走了,来到了燕府,当时正巧燕老夫人身边缺个丫鬟,就将她招来了,后来燕老夫人说自己一个人足矣,燕大人就让她来服侍我了。
看不出来啊,雪儿,你还是练家子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是个人物。我和小雨一左一右的打趣道。
练的早忘光了,现在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小雪。
别啊,雪儿你后来又去找过你家吗?
找了,十几年过去,我家早早搬家,想找也找不到了,现在我也不想那个家了,因为我遇到了你们,这里就是我的家。
你看看,说着说着怎么还上节目伤感了呢,小雨一边安慰一边从鼻孔里冒出来一个大鼻涕泡。
刚想嘲笑她,我也没忍住也冒了一个泡。我们三个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