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绍宗被吓了一大跳,刚刚被谢允的两根断棍打了个措手不及,心想这又是什么招式,不自觉的抬头向半空中看去,却没料到,谢允等的就是现在,他迅速转到慕容绍宗的身后,右臂锁住喉咙,左臂攀住右臂,形成裸绞,同时,右脚猛踹慕容绍宗的左小腿关节处,而后用力向后倒去,猝不及防下,两人向后倒去。
当谢允锁着慕容绍宗重重的砸在地上的时候,顿时感到一股巨痛袭来,同时喉头一甜,一股热流顺着嘴角流流了出来,这时的谢允已经意识模糊,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他不知道慕容绍宗有没有晕死过去,他只知道他撑不住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谢允迷迷糊糊之间好像醒过来一次,看见了阿清那张梨花带雨,惊喜的小脸……想要张口说什么,又感觉一阵晕眩,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谢允又醒了过来,这次的意识清楚了许多,看了看周围,正是自己的家。这会天已经黑了,一盏油灯虽无力又微弱,但也能勉强看清楚事物,床沿上趴着一个人,黝黑的长发落在瘦削的肩膀上,面容秀丽,眼睫毛微微颤动,隆起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看着阿清,心中一阵柔和,这小娘真好看,好想亲一下,谢允心中觉得自己想亲一下绝对不是猥亵,只是小娘过于秀色可餐,不能怪他。刚想动一动,背后的剧痛就袭来,谢允一下没忍住,哼叫了一声,没想到就是这一下哼叫,就把阿清惊醒了……
阿清揉了揉睡眼,发现谢允醒了之后,赶紧站了起来,惊喜的说道:“君终于醒了,现觉如何?”
谢允暗骂自己没用,错失良机。虽背后仍是剧痛,仍挤出一张笑脸说道:“感觉好多了,谢卿关怀。”说完之后,又向阿清问道:“徐远怎么样了?”
阿清为难道:“这……妾也不知。”
“那我当日是如何回来的?”谢允疑惑的说道。
“昨日,妾正在街上行走,忽然见到赵猛在医馆请大夫,还颇为着急的样子,心中好奇,恐与君有关……”说到这里,丘墩清的小脸红了红,又紧接着说道:“就上前对赵猛问询,听说是君受了伤……”讲到这里的时候,丘墩清的脸色又开始发白,许是想起了昨日的担心和恐惧,一时说不出话来。缓了缓神,又说道:“那时妾感觉天都要塌了,急忙跟着赵猛带着大夫来到了君家中,进门时,傅怀兴正在君的身边,妾看见君嘴边满是血污,很是担心。傅怀兴和妾说,有位统领将军已经给君服了药,应该性命无忧,又听大夫说,没有大碍,只要按时服药,静心调养就能恢复元气,妾这才放心。”
谢允听完丘墩清的讲述,心中很是感动,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心中感动之下,不顾背上伤痛,拉住阿清的手,感觉到冰凉的紧,虽是八月,但塞北的夜晚仍是寒气逼人,可阿清为守着自己,竟然只穿着一件圆领裙。阿清被谢允突然拉住了手,心中一阵慌乱,本想将手抽出,却感觉浑身没有了力气,只好低下头,默然不语。
“这天这么凉,卿如何待得住?不如与我一起睡吧!”谢允心中发誓,自己只是想单纯的觉得天气冷,没有其他想法。
听到谢允的话,丘墩清心中更是慌乱,急忙说道:“不……不……行的。”
鲜卑女子的性格不同于汉人女子,没有那么多礼教束缚,但是阿清的父亲在洛阳长大,深受汉文化的影响,对阿清的管教也比较严格。谢允不知道的是,此次为谢允守夜,阿清竟然给阿爷跪了一个时辰,最终老丘墩拗不过这个女儿,才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