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余纪都不用怀疑，身边人群的议论声不仅直接给出答案，还给出了少女居安伯的身份。

可事实归事实，他心里却要崩溃了。

都已经证明是想象出来的人，结果对方竟是真的！

眼前的少女真实存在不会有假，可问题在于既然人是真的，那当时四楼的仪式呢？

如果仪式存在，那符文、光束就不可能是幻觉，四楼的房间也应该真实存在。

可实际上四楼根本就没有房间，三楼往上就是空荡荡的天台。

这就像A证明了B，B证明了C，C又证明了D，可最后的D却是假的。

整个逻辑链条轰然崩塌！

不，不能这么想。

余纪发现再这么想下去，只会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想到另一个事实，就是他穿越过来的恐怖仪式。

两者自然而然的相互关联，最终在他脑海中孕育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眼前少女可能就是仪式的幕后势力。

看上去软萌可爱却气质高冷的少女，就是主导恐怖仪式，并在事后清理现场，又在暗中控制信息的幕后势力？

有可能吗？有！

士族表面上只是掌管了地方祭祀，可如果这是个非凡世界，那对方的能力和权力估计会超乎想象。

想知道结果很简单，直接上去问就行了，只要余纪觉得自己活腻了。

从穿越仪式角度上看，如果对方真是幕后势力，那就不可能让自己还活着，他应该像仪式上的两具尸体一样。

而从教堂天台上发生的事情上看，作为亵渎皇权士族的自己，更是罪该万死。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人家都有理由弄死自己，并且想必不会太难。

幸好当时对方晕过去了，余纪觉得就这样装作不认识最好。

想到这里，余纪便转回头，不再看向站台，但站台上发生的事件后续，却又通过周边人群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士族少女现身救下中年妇人，对方趁机哭诉，说是远洋公司把她丈夫谋害。

站台消息很快传开，并在人群中引起争论，可下一刻远洋公司出来一个人，指出中年妇人在撒谎，并说对方已到公司闹过好几回了。

事实是妇人在国外的丈夫，每隔几个月都会往家里打一笔钱，还有银行一堆汇款记录为证。

这下人群意见开始渐渐统一，原本还有质疑远洋公司的声音，最后全认为是这妇人疯了。

难不成，死人还会往家里打钱？

还几十、上百的打？

如此形势，台上的妇人却仍是一口咬定，她丈夫已经死了。

正在事情僵持不下的时候，远洋公司大小姐与财政室、民政室主任一同抵达现场，虽然不知众人商议出的到底是什么结果，但中年妇人却是被送往医院。

看起来复杂，但实际上处理起来不过十几分钟，而随着路演的继续，人群又开始兴奋起来，只是对比之前，大家都克制了不少。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里，余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直到下午五点左右，路演才正式结束。

之后，余纪跟着陆大伟加入秩序组疏散人群，等完成所有工作，回到广场旁的休息室真正放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淤青。

太凶残了！

这些人还真把他们当成毫无感情的栅栏了。

吐槽归吐槽，可当余纪拿到钱的时候......

唔，真香！

两枚银币，各是一元、五角，这都够他半个月的药费了。

心里这么一算计，余纪觉得自己还能再被人多顶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