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荣辱录》是不能再刻印了,市场已经被这些侵权者搞乱了,很多读者也搞不清谁是正版谁是盗版。
那就要寻找新的出路。
周大维在回BJ前,曾经告诉李惟庆,要在雕版印刷业脱颖而出,还得靠刻印科举用书发展壮大。
明清以来,读书人成千上万,他们在科举考试的路上,以书为伴,总想靠参加科举考试获得功名,从而改变命运,出人头地。
希望渺茫,面对那千分之一甚至更低的录取率,多少士子从少年读到老年,一生只是一个穷酸秀才。
这些秀才,不仅没有考取功名,还不会劳动,甚至娶不到老婆,一辈子在痛苦与悔恨中度过。
要参加县试、乡试、会试、殿试,就得多看书,特别是那些考试辅导书,成了他们趋之若鹜的法宝。
李惟庆自己参加过乡试,很幸运中了举人,当然知道士子们的需求。
广义上的科举教材主要是指各类经史图书,但到了明代,尤其是明代中后期,科举考试日趋程式化,而大部分读书人考试的目的性更加明确。
于是,许多考生不再专注于钻研经书大义,而是开始揣摩时文答题技巧。
所谓“时文”,即科举时代应试的文章,也就是我们说的“八股文”。
当时出版业发达,从明代开始,科举教材就成了一门生意,一大批以考试为导向的科举教材涌现了出来。
在明朝前期的成化、弘治年间,科举考试用书就开始出现了,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教材当数《京华日抄》。
这是成化年间杭州通判沈澄所刻的一部时文集,相当于“高考优秀作文选集”。
此书一面世,深受士子们欢迎,同类书籍也随之大量迸涌出来。
到了明朝后期,科举考试类图书处于供销两旺的态势。
市场上,科举考试用书基本上刻印了很多,四书五经,到一般的书坊都可以买得到,但是,真正的“时文”书寥寥无几,这是考生最需要的。
李惟庆恨当年没有购买到时文方面的辅导书,否则,他可能就中了进士。
李惟庆觉得,要刻印时文,才能挣钱,就是要走别的书坊难走的路,正如《荣辱录》一样。
创新,才有生命力,不走寻常路,你无我有,你有我优,书坊才能发展壮大,脱颖而出。
李惟庆找到编辑戴文,问问他有什么办法编辑一本畅销的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