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温勤林经营的徽墨质高,李惟庆与温勤林签了合作协议,一方如有违反,是要付出3倍经济赔偿的。
李惟庆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一个人悄悄地来到温勤林的店铺上。
“李掌柜,稀客啊,这么久也不来我店上坐一下,生意不成仁义在嘛。”温勤林看到李惟庆急匆匆来到店门口,于是热情地迎接。
李惟庆很不友好地说:“我生意好得很,你可知道我们刻印的《荣辱录》有多火吗?市场上到处翻刻我们的新书,我现在都没有精力去维权。”
“是啊,我听说了,你们陇西堂书坊这本新书挣得盆满钵满,你那团火旺了,我这团火却快要熄灭了。”温勤林叹了一口气。
李惟庆心里很是纳闷,心想:这个温勤林怎么没有一点感恩心,我的《荣辱录》就是用他的墨刻印的啊。
李惟庆于是直接问道:“《荣辱录》这本新书我是挣了一些钱,你们店也跟着挣钱啊,我新书用墨可是你们店提供的。”
温勤林一听,不免眉头紧皱。
李惟庆觉得很是奇怪,于是问道:“你难道没有挣到钱?”
“钱是挣到了,就是没有到我的口袋。”温勤林这句话,让李惟庆大吃一惊。
李惟庆说道:“难道我们书坊的钱利,没有跟你结算购墨款?我是给了他银子,让他找你结算的啊。”
温勤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李惟庆说:“温掌柜,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勤林只好实话实说:“钱利只给了我百分之五十的款,此外,他还说是你的意思,以后就不跟我们合作了。”
李惟庆一听火冒三丈,这个钱利,怎么老是这样跟自己作对,自己对他不薄啊。
李惟庆问道:“这次我们刻印诗集,难道不是用你们的墨?”
“没有啊,钱利说是你的指示,说用我们的墨成本太高,于是用别的店铺的墨。”温勤林这样一说,李惟庆脑门上就要冒烟。
李惟庆安慰了温勤林一番,表示陇西堂书坊以后只用他店里的徽墨。
到了书坊,李惟庆把钱利叫了过来,质问道:“你好大胆子啊,竟然换了店家,用低劣的墨印刷诗集,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你是要砸我书坊的招牌啊。”
“你挣了那么多钱,我挣点小钱难道不应该吗?我是你的表弟,一天到晚为你守仓库,总该捞点其他福利吧。”没想到钱利还会为自己开脱找理由。
李惟庆后来得知,钱利赌博输了钱,就想办法把要给温勤林的款扣留下来。
另外,他骗取了李惟庆的信任,自作主张,诗集刻印时,换了一家墨质量较差的店铺。
目的是与这个墨店老板黄金宝协商好,给他百分之十五的回扣,作为自己致富的手段。
钱利还是偷偷地搞钱,然后到许镇的青云楼鬼混,到赌场去赌,每次都是输得精光回家。
即使这样,钱利依然不改,只想着从李惟庆的书坊搞钱,满足自己的私欲。
李惟庆知道后,气得脸色发紫,怒斥道:“你这样的小人,立马给我滚蛋,我这书坊再也不能容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