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这一路还是李家家主一路派人保护接送的。
“哼!你若是一直如此,这辈子都突破不了了!”
李青婉闻言神色讪讪,只是瞅着张怀安所在的窗前,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
“不对,这里的眼角要稍微往下一点,这人刚收了银钱,心里是高兴的。”
“还有这边眉毛也得改改。”
张怀安对着记忆中的画面,改了一次又一次,画完一张再一张。
“呼——”
轻吐出一口气,张怀安这才重新抬起头,刚想换一个观察对象,却发现黑幕早已压下,外面已然成了夜景。
“咕咕。”
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声响,张怀安才忽觉从清晨直到现在,他也没吃喝半点,于是连忙叫来酒楼伙计,点了几道小菜,狼吞虎咽地干起了饭来。
“这道清蒸运河鲤味道真不错!”
张怀安心里不住的点赞,整整十年他都没吃过外面的饭菜,这是他第一次吃,果真没让他失望。
“第一天,一共画了九十六张,想要三天一万张,真是够难!”
当然,张怀安也清楚,娄老师布置的任务就没有不难的,所以才叫考验。
赶紧,做一下反思。
张怀安在心中催促着自己,即使利用了一天的灵魂力量,使得他很疲倦,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允许他倒头就睡。
……
张家。
“疯了,都疯了!”
一向处事稳重的张明远此时也一脸焦急与恼怒。他刚刚接到消息,张家的几个支柱产业全部遭到莫名对手的抨击,就如药材这一块,本来张家把价格都已经压得很低了,可不知哪股势力竟然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收购!如此之事,竟然同一时间发生了四五起。
他哪能看不出来,张家这是遭到了阴人的暗算。
“查!”
张明远抛出一句话,几个在不同产业管事的主管都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共事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家主发出这么大的脾气。
“官人,先喝杯凉茶降降火。”
秦氏心疼自家的男人,递上一杯茶水后,连忙帮他揉起了太阳穴。
“夫人,我们张家……估计将要面临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考验了。”
摸了摸秦氏的柔夷,张明远忧心忡忡。
“真的……这么严重吗?”
秦氏努力保持着冷静,张家是她的第二个家,这里有她熟悉的亲人、乖巧的孩子,最重要的是,还有她最爱的人。
真的,她真的不想张家受到任何打击。
想到对付张家的这伙人来无影去无踪,从不使用强硬手段,却极擅长捅软刀子,张明远不得不担忧了起来。
“如有必要,咱们得早做打算。”张明远抱着眼含泪水的秦氏,语重心长。
徐娘子房间内。
“大哥是这么说的。”
张明山说完话,看向自己的媳妇。
“山哥,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徐柔很少用爱称称呼自家相公,但一旦用了,说明她情绪波动很大。
“最近来我的武馆踢馆的人数也变得越来越多,刚刚遇见管药材的王主管,他说他们也遭到了莫名侵袭。”
张明山搂着徐娘子,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
莫不是有仇家在寻仇?
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徐娘子便立即又摇头否决了,别人不清楚,但她嫁到张家来这么多年还能不清楚?兄长张明远就算是在文官中也绝对是一股清流,为人亲和、处事有道,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不会是你在外面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徐柔怀疑起自己的相公。
“不,我没有!别人不了解我,娘子你还不了解我吗?”
张明山连忙自证清白。
“也是。”
徐柔觉得自家相公虽然木讷,但生性淳朴,而且每日也就在武馆与家中来回,根本也没机会闯出什么祸端。
“此事,要对安儿保密。”
天塌了,还有他们这些大人顶着,何须要孩子去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