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紧固,铐具在脚踝处留下了一道浅红色的印记,在白嫩的肌肤上还挺明显。
如法炮制,双手的铐具也被艾欧娜取了下来。
“我不需要带了吗?”
虽然重获自由的感觉非常好,但是法尔蒂觉得铁卫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你明天就要出院了,自然是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这么快?”
法尔蒂有些愕然,她本以为自己最起码还得待上个一周呢。
“怎么,不开心吗?”
“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等等,不会出院之后就从病房变成牢房了吧?”
“怎么会呢?姐姐又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情,破坏了棚户区的是那名凶恶的面具男,和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艾欧娜哑然一笑。
一口一个姐姐让法尔蒂后背毛骨悚然,总觉得艾欧娜是在特指着什么。
“而且姐姐还帮我们勇敢的反击了暴徒,还因此受了重伤,这份恩情光是医治可不足够……姐姐不会认为,我们是在软禁你吧?”
她微微前倾上半身凑到法尔蒂的近前,红色的双眸直盯着后者。
这个动作让艾欧娜做出来压迫力实在是太大了,再靠近一些,法尔蒂总感觉自己要陷入眼前的柔软之中。
“怎……怎么会呢?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法尔蒂连忙摆了摆双手。
“那就好。”
艾欧娜轻声一笑,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拆下的铐具被她收集到一块,放进了黑匣子之中,也没见后者施法,偌大的黑匣子顿时变成小巧的立方体被她收进口袋中。
“明天早饭想吃什么呀?”
“只要不是粥都可以。”
法尔蒂想吃些带油水的,再吃清淡的,她可能都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的了。
“好哟,明天早上我带你出院的时候会一起带过来的,好好期待吧。”
艾欧娜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
“……”
法尔蒂后缩了一下,随后目送着艾欧娜离开了房间。
被男孩子调戏她觉得新鲜,被女孩子调戏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是这具身躯太幼了吗?
她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虽然发育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总归要比万年平板的莉莉要大一点吧?
胳膊,腿,还有腰,都太纤细了,要是再多一点肌肉就更好了。
不,最主要的还是身高吧?
若是能再拔高个十公分,至少和艾欧娜齐平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你是要测量身高吗?”
“呜哇!”
法尔蒂像是个受惊的松鼠一样缩了一下,随后转头看见了无声无息进入房间的依文洁琳。
面无表情的蓝发狐娘注视着她,她手里还端着个托盘。
“你能不能进房间的时候敲一下门?”
“你看我还有手敲门吗?”
依文洁琳双手抓着个托盘,托盘内貌似是她的晚饭。
“……”
虽然被吓到很生气,但是前面搓她耳朵搓到爽,也就算了吧。
“说好的是营养粥呢……”
看着托盘里干干净净的白粥,法尔蒂实在是升不起一点食欲。
“不,这还有两块白面包哦。”
“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样寡淡!”
无视了法尔蒂的抗议,依文洁琳把晚饭放在一边,用手贴合白袍的下摆至臀部然后轻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翻阅着看。
“我挺好奇的,怀特医生你既然耳朵是摆设,那你的尾巴有感觉吗?”
印象之中的蓝狐一族尾巴不是很大,但是应该也能看见。
依文洁琳从后面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起伏,难道是藏在白袍里了吗?
“我没有尾巴。”
“诶?”
法尔蒂愣住了。
“准确说是出生的时候有过,不过后面在五岁的时候得了尾椎炎,所以去掉了。”
依文洁琳头也没抬,看着手中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