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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识的重量

此后数日,休尔曼白天在第二区的政务办公室上下忙碌。

从附庸家族中挑挑拣拣,将自己的士兵份额补充完整。

晚上,回英灵殿浸泡在再生柜中,沉浮间,回想着白日处理的各种政务。

人总是在成长的,特别是在与不同的人群间穿梭之时。

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事——

休尔曼直到这时,才真正的接触到了巴黎的平民阶层。

小偷们。

入室盗窃那些困苦的市民,只为了偷一些破旧的衣服。

锅碗瓢盆,几把锤子,一把椅子。

狄安娜女神的圣像......

有个荡妇。

她的丈夫,试图将她从以前的放荡生活中拖拽出来,威胁她再不改正,就要把她从家中赶出。

这年轻女人大声的咒骂他的丈夫,说着说着,她突然走近,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死命的抓捏。

就算丈夫哀嚎恳求也不放手,直至他在痛苦休克中死去。

——在自己的族群中,只是因为口角,为了给所谓的朋友帮忙,就可以用棒子猛烈而不知收敛的击打同伴。

——在自己的族群中,进行着没有任何意义的杀戮。

这不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荣誉、不是为了繁衍。

只是没有理性的快意......

林林总总,让他对巴黎的这些人们感到陌生,这还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些悍不畏死的战士吗?

那些在炮火下依然不曾退却,在自己的剑花下嘶吼着的掷弹兵,那些聪明的给自己放置致命陷阱的人类?

难道,真正优秀的人类都已经战死在了巴黎的街垒之上,这些只是那些贪生怕死之辈。

——英雄总是慷慨赴死,小人总是卑贱偷生。

现在看来,他们不需要“幼儿园”,他们需要的是知道什么是荣誉。

不,他们更需要“幼儿园”,从头开始!

日间的繁杂,在甘源质中被慢慢净化,休尔曼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脑中碎片的光华更加的璀璨,原来呈现的丝状外形,现在已经慢慢的向羽状转变。

断断续续的波纹在空中向远处散发,又有波纹被接收。

那份期待感更加的强烈,那份宿命的感觉好似要融入躯体。

休尔曼做了一个梦:

——无尽的黑暗苍穹,一颗璀璨的蓝色明珠孤悬于虚空。

——白色气旋如轻纱般在蓝色球体上飘荡,如梦如幻。

一道悠远而洪亮的声响自黑暗中传来:

“吾等之荣耀,在高天之上。”

一座高耸的监狱要塞,坐落在运河之畔。

那座自己受伤后沉眠并最终被解救的要塞。

心中升起一份明悟,宿命,就在那里......

上帝之年2524岁 9月21日

炽焰?休尔曼,站在昂古莱姆要塞下。

太阳从东方升起。

6座角楼高耸,秋色渐起。

休尔曼闭目感知下,来到了坍塌的地下管道。

满眼的残檐断壁,碎石满地。

前方的道路已完全塌方,没有通路可以向前。

但......休尔曼知道,呼唤他的就在前方碎石水面之下。

9月28日

经过7天的清理,一座完全倒塌的地下水道码头展现在休尔曼面前。

打发走了喧闹的力工和手下的士兵,自己开始了最后的搜索。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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