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掌被划破,手臂有挫伤外,身体内脏应该没有大碍。
起身缓步走到闸门处,锁具完好,损坏的是闸门的铰链。
两处铰链都被完全扯裂,但闸门又被完好的放回原位。
夏克踌躇了一下,向倾倒的闸门内走去。
一艘小型货运帆船被系留在内。
拉开遮蔽的帆布,没有尘土飞扬,应该被停放在这里没有多久。
检查一下货仓内,一只应急的战场医务包。
一个上锁的金属箱,再无其他。
夏克看着这条帆船,帆布没有明显的折痕,漆面油亮,各方面都保养良好。满意的点了点头。
扯掉系留绳,慢慢将帆船拖拉进不远处的运河。
坐上船,升起帆,夏克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帆船向着昂古莱姆要塞驶去。
打开医务包,他给自己的伤口做了一下消毒包扎。
“被你们砸伤的事情,就算是扯平了”夏克大度的想着。
将近1个小时的手忙脚乱,晃晃悠悠后,夏克将自己的“伤残赔偿物”开到了昂古莱姆要塞下。
找来卫兵,打开水道的闸门,驶进护城河。
找到内河水闸,将帆船收好,拴在码头的系留石上。
“这帆船蛮好的,单手操控满分。”夏克心想。
顺着要塞下水道的阶梯向上,是一排黑乎乎的牢房。
空间狭窄,厚达20厘米的牢门,门上装着铁螺栓。每个螺栓上都有两套锁扣和两把大铁锁。囚室只有一个向着护城河的枪眼窗,光线从中透过。
一天最多让人看到两三个小时的阳光,其他的时间地牢便沉浸在黑暗当中,地面是发臭和冰冷的河泥。
空气极其难闻,满是瘟疫的味道。在这春末的夜晚,依然寒冷刺骨。
他快速走出地牢,来到要塞内院之中。
那辆重载马车依然停在墙边,马车夫不知去向。
白天热闹激昂的人群已然消散,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丝人声,除了远处不时传来的炮声。
清冷的月光洒在古老的石墙上,围绕要塞的角楼尖顶刺破夜空,在月色下投出长长的黑影。
“夏克,夏克,是你吗?”暗夜中突然而至的一声“问候”,把他吓了一跳。
顺着声音寻找,院子尽头的塔楼依然亮着几盏灯。
电石灯发出的“噗噗”声在这寂静夜,特别清晰。
要塞有6座角楼,4座塔楼。每座塔楼的布局都差不多:高度从护城河算起,大概20多米,宽10多米,厚厚的石墙。地下连接着地牢,夏克刚从那里上来。
此时,约瑟芬就在自由塔二楼,亮着灯的窗户处招呼夏克。
他整了整衣服,依然不温不火地向约瑟芬回复了一下,走向塔楼二层。
屋内,约瑟芬和另一名女子站在一副铁架囚床边。四周站着数名士兵,手中携带着大口径的霰弹枪。
“约瑟芬,你怎么还在这里,很晚了。”
炮声适时响起:“你看,时局纷乱,早点回老师那里,免得他担心。”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也总是在外面忙着的,父亲也没叫她回家,真是的。”
“对了,你来,夏克。”
“这些炽焰贵族可真是奇怪,伤的这么重都没事。”
“他们也没那么吓人,也会受伤!”
“你看,伤口不是像我们这样结疤。而是形成胶状,有时还会发出一丝丝的亮光。”
“而且,他们摸起来好舒服啊,温热的,滑滑嫩嫩的。”
说罢,不由分说拉起夏克的手,按到那炽焰的伤口处。
简单包扎的手被约瑟芬不知轻重的按住,片片暗红色的纱布覆盖在那“炽焰”的伤口之上。丝丝血液渗出,疼的夏克龇牙咧嘴。
他忍着痛,感觉了一下,嗯,真的蛮舒服,温热,有弹性,有质感。
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力量感喷薄而出。
他不由的被这副远超常人的躯体所吸引。
手掌之下,“炽焰”那敞开的伤口处闪动着流光,并慢慢集中,流光霎时集中成点,而后又消散在夏克掌间,无人知晓。
此时的夏克,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跌落床边。
上帝之年2524岁,5月26日。悠长的一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