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接触氟化亚锡生产线的人员,一个也不能漏。”
封化安听完高飞的分析,忍不住开口:“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个女的?”
“没错,女的。”
高飞语气坚定。
封化安没再言语,心里却震撼不已。
敢在一个月内,不分时间地点,用极端方式对六位女子下手,这样的胆量和残忍,凶手定是男人无疑。
尤其是凶手目标明确,专挑那些职业光鲜、长相出众的女子,刑警队一直认为,凶手很可能是那种因自卑而心理扭曲的普通人,或许在感情上受挫,或是被女子伤过,才会做出这种“得不到就毁掉”的事。
以前也有类似案例,所以,对于凶手是男性的判断,整个刑警队包括他自己,都没异议。
但现在,高飞竟描绘出一个女性凶手!
而且听完分析,封化安竟也觉得有道理。
凶手是个女人,完全有可能!
除了这颠覆刑警队结论的凶手性别,同样让封化安惊讶的,是高飞的破案速度。
这可是困扰了刑警队一个月的棘手案件!
可在高飞这里,他只是翻阅了卷宗,走访了六个现场,就能基本锁定凶手。
这超凡的罪行描摹能力,实在让人惊叹!
不知怎的,眼前这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明明是个刚进治安队不久的新兵蛋子,但在封化安看来,他在破案上却像个老手。
特别是高飞在生活和破案中的反差,生活中,高飞爱笑爱闹,像个贪玩的大孩子,可一旦涉及到破案,他就成了个经验老到的猎手,罪犯就是他的猎物。
似乎世间的罪恶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尤其是他那变态般的侦查能力和描摹技巧,甚至超过了封化安这位治安队长。“辛苦你嘞,阿飞。”
封化安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
毕竟高飞这会儿还担着卧底的活儿呢。
要不是事涉人命的大案子,封化安真是不想这时候打扰高飞。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缓急。
碰上这火烧眉毛的时候,封化安心里头别提多为难了。
在局里的规矩面前,他该咋办?
好在高飞心眼儿宽,能体谅封化安。
他这都当了两辈子的警察了,虽说这辈子才刚开头,但这档子事,高飞也不是头一回碰上了。
抓些小喽啰是常有的事,逮住些狠角色也不稀奇。
这随手一“捞”的活儿,他早干得溜熟了。
所以,他更懂得怎么随机应变,怎么掩藏自己的身份。
……
给封化安交了犯罪心理画像的底后,高飞又变回了那个阳光大男孩的模样。
他打了个哈欠,“乏了,没啥事我就回去补觉了,封队。”
“行,我送你。”
“不用,到我家那片儿的路口放我下就行,我踩滑板回去。”高飞拍拍他的滑板。
“等名画被盗那案子结了,你回队里,我请你吃顿好的。”封化安边开车边说。
“想吃嫂子包的饺子了。”
“成,我让你嫂子给你包。”
……
高飞回到租的小屋里,已经是凌晨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