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陌告诉你的？”祁玥剥起了栗子。

“是。”聂由己说道。

“老师很少提起他，两人更是百余年没有私下见面。现在他要死了，老师的心情应该不太好。”祁玥说道。

姚成陌离开帝城前，两人还能在社交场合远远见上一面。

“你不知道吧。我和乔太太都是冬定波派去监视乔容的。”祁玥又道。

祁玥这事聂由己不意外。

乔太太又是哪位？

姚成陌的母亲早就过世了。

没听说他还有个后妈啊。

“乔太太是冬定波的女儿，你该叫她姨妈的。”祁玥说道。

聂由己瞬间明白姚成陌为什么从始至终没提过这事了。

早知道就哄他叫自己几声师叔了。

她以前觉得这种关系提不提都行。

帝城学院牧院长的徒孙牧兴是姚成陌的老师。姚成陌曾经用牧笙这个名字，在双C组做了好几十年的组长。

冬妘是牧院长的关门弟子。

牧院长经常收关门弟子，见到好苗子就再开一次门。

“我姨妈还健在吗？”聂由己突然想到这可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不在了，她不是炼气者，也没有孩子。”祁玥说道。

聂由己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狭隘了，想多了。

或许就是因为人不在世了，姚成陌才没和她说的。

“冬定波一直让人盯着乔家，如果姚成陌和乔家有接触，乔家就完了。乔容一心保全乔家，就算是姚恂，他也不会出手相助的。”祁玥说道。

“那他也只能拖到冬定波完全掌控局势。”聂由己说道。

她不认为那时候的冬定波会忍下去。

“是啊，我也劝过他站队。”祁玥说道，“他说以后会站的。”

聂由己笑而不答，只剥栗子吃。

“你不好奇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谁的？”祁玥问道。

“我估计不是戚决的。”聂由己觉得栗子的味道很不错。

“其实我也不知道。”祁玥说道，“等月份大了或者孩子生下来了，戚决肯定会查的。如果是他的，我还能再活几年，不是的话……”

“戚决那个身体状况，八成不是他的。”聂由己笑道。

“所以啊，我得提前准备一手。”祁玥嗑瓜子，“聂由己，我相信你特别明白我的处境，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聂由己问道。

“你把我弟弟送出这片大陆，我就帮你。”祁玥拍了拍手。

“前不久我刚去结界试过。不行的。要不我就把姚成陌他们一家送出去了。”聂由己说道。

“也是。那你以后帮我杀戚家满门吧。一只狗都不能留下。”祁玥说道。

“这个没问题。”聂由己说道。

“你说吧。有什么事找我？”祁玥笑道。

“你帮我消除和姚成陌有关的记忆。”聂由己说道。

“真抱歉，你的记忆我没办法搞定。”祁玥说道，“你可以往好处想，这片大陆也没几个人能搞定。”

“有冬恋的那个画面你怎么解释？”聂由己问道。

“那是把灵魂碎片放进你的识海时产生的。”祁玥说道，“包括我和谈宗主在内，很多人都尝试过探索你的灵魂。我们都失败了。”

“万一现在可以了呢？”聂由己问道。

“我亲自查看过你的记忆，按照公式你的存在时间。或者说你开始有记忆的时间大约在一千年前。”祁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