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由己没去午琴肆,她和解拙待了一天。
晚上回去后,聂由己把今天买来的几只花插入花瓶,又拿起速写本画了张速写。
“你把它画下来了?”解拙走过来问道,“这么喜欢吗?”
聂由己笑道:“我是看上这朵花才买的。”
“哪一朵?”解拙分不出花的品种。
“芍药,浅粉色的那朵。”聂由己合上速写本。
“我看看。”解拙想看她都画了些什么。
“不给。”聂由己用手按住速写本。
“你该不会画了我吧?”解拙故意道,“故意往丑了画的那种。”
“不会,我从不画人。”聂由己看着他。
“为什么?”这个回答出乎解拙的意料。
“画的不好。”聂由己把速写本收进储物镯,“虽然我挺喜欢画画的,但我很清楚我在这方面的天分。”
“老师说的吗?”解拙猜测聂由己的老师水平很高。
“嗯。”聂由己说道,“他们说我在音乐上更有天赋。可能是真的,我在音乐上没花多少时间,就随便玩玩。结果嘛,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解拙安慰她:“我两个都不懂。”
“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哄我爸的。”聂由己说道。
“语言的魅力,说话的艺术。”解拙笑道。
“这种芍药叫铁蛋,花萼有粘液,要把花萼扒开一点,才会开花。”聂由己看向粉色的花朵。
解拙点头。
聂由己觉得自己像插在花瓶中的花朵,结局早已注定。
睡前,解拙接到消息,他需要提前走。
聂由己表示早上可以带他去拿车,解拙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他还能睡五个小时。
“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给你做早饭。”聂由己笑道。
“哇,真期待啊。”解拙躺在床上。
“晚安。”聂由己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
待解拙睡熟,她用停滞,穿过入户门,下楼,跑到街上,打了一辆车。
她需要把车开回来。
她大概率不能在梁和下班前回去了。
不过没关系,梁和知道解拙来了,主动住在了午琴肆。
改造后,午琴肆里多了一个小隔间,里面放了一张床。
梁和原本住的地方已经退掉了。
聂由己早在房门上留了印记,如果解拙醒了,她可以用惊人的速度赶回去。
一切还算顺利。
聂由己打算把车开到以前梁和住的那个地方。
之前她和苑昭说好,中午送回来就行。
现在突然出了变故。
她打电话让苑昭把车往这边开,自己也在往那边赶。、
两人选了地点碰面,现在也不堵车。
“我开回去就行了,你还自己跑一趟。”两人见面后,苑昭也没让聂由己开车。
“昭昭,你真不去南荒啊?”聂由己问道。
“会长没说让我过去。”苑昭说道。
“我听说我爸和我妈打架了,我爸没事吧?”聂由己问道。
“妘少家主一拳打在会长的脸上。会长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没躲开。”苑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