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看着查了一上午账的温逐流有些疲惫,便让身边的秋华上去帮忙,并端了一杯茶递给温逐流:“表哥,我这个丫鬟看账理财很是一流,让她帮帮你吧。”
温逐流笑着接过茶盏,看着记账方式跟刚才关山月教的一样,遂放下心来仔细的品尝起茶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的一声,温逐流和秋华都合上账本,温逐流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想到姑姑的嫁妆竟然被中饱私囊了这么多,许多首饰看着一样,实则是被调换或者换了更差一等的材料用来鱼目混珠,看来他需要和关大人好好探讨一下温家的嫁妆怎么都变成残次品了?
温逐流简单的将如今的嫁妆情况告知关山月,并且示意关山月先回去休息,他则直接去了前院关平威休息的庆华院。
“许是东西放在库房久了不鲜亮了,我吩咐下人重新去江南采买。”庆华院内,关平威看着坐在桌前面色沉静实则隐含怒气的温逐流开口。
“关大人许是久不涉及庶务,对这些不太了解,蜀锦苏绣这些绫罗绸缎天长日久有所损耗,在下是不记在账上的,只是这许多古典字画也对不上账本,更不必说,姑姑名下的山庄铺子田产每年的出息也不止账上这些金银。”温逐流抬起双眸,不咸不淡的解释,眼看着关平威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结束。
关平威何止是脸色难看,他本以为世家公子读的是经史子集,应当是不擅长此等繁杂之事,没想到温逐流居然看的这么仔细,也没想到唐曼香母女俩这些年亏空了这么多。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茶杯相互碰撞的声音。
“当年姑姑出嫁也是十里红妆,世家大族虽未参加婚礼,但也是都知道依祖父疼爱女儿的性子,必定嫁妆丰厚。”温逐流又添了一把火。
“自当如此,温公子放心,等月儿出嫁一定也是如她娘亲一般十里红妆。”关平威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来这么一出,这不明摆着告诉他要是补不起嫁妆亏空,他就要世家大族们都知道他关平威挪用妻子嫁妆,他的老脸往哪搁。
温逐流得到满意的答复,挥挥手潇洒的回去休息了。
温逐流走后,关平威在屋内来回踱步,想到什么顿住身体连忙吩咐心腹去将家中一些金银珠宝翻出来,再去通知夫人一声,要她将私藏的古董字画收拾出来。
晚香堂内接到老爷传话的关夫人脸色难看,几乎站立不住,眼瞅着小厮站在那里等待,也只能咬咬牙吩咐底下丫鬟前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