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水烟老大爷和平常一样干完农活拉着牛到水塘边浸泡,呱燥的蝉鸣,平添几分炎热,身上的衣裳不合身,可能是太久没洗,上面的灰尘清晰可见。
水烟老大爷在浑浊、飘满水浮萍的池塘潜水与牛同乐。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鼻子开始流鼻血,特别是睡醒觉后,枕头都是血。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东西在爬,有时候感觉头皮上有东西爬,有时候就是鼻子里面有东西爬,但叫家人查看又没发现什么。
有一天晚上,旁边的老太婆要如厕,点亮了油灯,她接着哪一点光看到,老大爷鼻子有一坨东西,刚开始也只是以为大爷患有风寒病,鼻子流出鼻涕。
但仔细一看又像虫子的触手,在鼻子内向外探呀探,柔软长条的触手在摆动,老太婆吓坏了,她连忙叫醒水烟老大爷。
当水烟老大爷惊醒后,那只触手“嗖”地钻回去了,很是诡异。
村子的神婆说,是鬼虫入脑,无药可治,水烟老大爷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青花素沉吟一会建议道:“世间的人把一切的未知或者解释不到的现状统统推到鬼神身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认知和见识的不足。
吾曾经见过有人的耳朵,一直出现剧烈的疼痛感,疼到要割掉耳朵,后来在大夫的检查下,发现是一只蜚蠊(蟑螂)的幼虫爬进了耳朵。
大夫建议利用昆虫的向光性,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使用强光照射把虫子引出来,大爷,不如试试吾说的方法,看看是否是普通虫子所为。”
水烟老大爷欣然答应,如果不是鬼怪所为,虫子什么的就不必惧怕。
到了晚上,青花素找到水烟老大爷,问道:“老人家,昨晚可有使用光照的方法引出虫子。”
“照了两个时辰,还是没发现有虫子爬出,想来吾脑子里就是鬼虫了。”
青花素:“老人家可否让吾一试,今晚吾就守着大爷,看看是否半夜就有虫子从鼻中探出手来?”
“可。”
是夜三更,水烟老大爷的老伴到别家借住一宿,青花素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直观察这大爷有否异样。
本以为大爷有陌生人在旁肯定辗转不安,却未料大爷沾床秒睡,果然,在昏暗油灯照射下,大爷鼻子真的有东西拱着,一条像触手的东西向外小心翼翼探出。
慢慢地那触手般的东西慢慢爬出鼻孔,青花素眼急手快,使用沾有黑狗血的箸死死地夹着,在白天青花素以防万一准备了一些防身的用具。
听说黑狗血辟邪,先不管是不是迷信,把箸先泡了在说。
当箸死死地夹着那东西不管如何挣扎,还是被青花素使用蛮力夹出。
怪不得大爷总是流鼻血,原来是它作怪,青花素唤醒大爷止血,那黑狗血根本没用武之地。
大爷捏着鼻子,滑稽地看着木板上的东西,大惊:“它一直在吾的鼻子里?”
“大爷以后可不要到池塘泡澡了。”
大爷苦笑:“怎么还敢,活生生一条蚂蟥小崽(幼虫的意思)爬进鼻孔。还当成了吃脑子的鬼虫。”
至此,鬼虫事件也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