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狩是世家子弟在猎物稀少的冬季发明的一种消磨时光的游戏,把人作为猎物在山岭间放牧。
世家子弟为猎手,每人都有不同颜色的羽箭射杀人,以号角为信号,一个时辰内谁猎杀的人最多者为胜。
至于彩头,则由几个世家子弟提供,以人为猎哪怕世家子弟也不敢随意虐杀平民。
所以一直由各世家轮流出奴隶当猎物,一旦开始了人狩游戏,基本上所有奴隶已经被判死刑。
一群二十人的奴隶被驱赶到边上,卑微缩成一团,他们已经预见自己的死期,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的表情,女奴隶一直在小声哭泣着。
渠子初:“吾在山头布下兵力守卫,只要有奴隶敢逃跑当场格杀。为世家子弟准备红羽箭,为各学子准备绿羽箭,以一个时辰为期,羽箭为证,那一组射杀多为胜。”
旁边有个世家子弟嘲笑到:“渠家就这么小气吗?连个彩头都没有?”
“彩头早准备好。”渠子初拍拍手,十几个奴隶捧着高足盘鱼贯而立,有扳指、玉佩、青铜短剑、青铜冠、几批绢布等。
也有适合女子的彩头,想来也是考虑到可以送给心上人,银簪子、银钗梳、花钿、璎珞、颈饰、额饰等。
听到‘人狩’花素眉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他摩擦着青铜爵思考着什么。
他异常反感和恶心这种行为,在他看来人狩游戏,通常是统治阶层,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或展示权威而进行。
这种残忍的行为践踏了人的尊严和生命权利,给整个社会带来极大的恐惧和不安。
那位世家子弟道:“这点东西吾看不上眼,要不吾与汝之间另外再打个赌,吾和汝之间谁的猎物多为胜,吾赢,吾就要汝的琉璃杯怎样?汝赢的话也可以向吾要一样等价的宝物。如何?”
“琉璃杯?”渠子初犯难,琉璃杯是他父亲最心爱的宝物,每日必定把玩,他还真没资格擅自送出。
“怎么?不敢吗?有些人啊,就只会装腔作势。”嘲讽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世家子弟个个看好戏,不帮腔、也不搭理。
渠子初的姑姑是当今国君的华贵夫人,但那世家子弟的亲姐姐刚入宫不久,正是盛宠中的华丽夫人,两方都不得罪是最好的。
渠子初气愤:“汝......”
可恶的公子夏(公子在前的称呼代表最尊贵的地位和身份,如天子之下诸侯的孩子公子某等)。
公子夏提出超越他能力的要求,一是让他在美人和客人面前丢面子不说,也狠狠压制他,讽刺他在家族地位不过尔尔。
青花素冷眼看着这一幕,听到打赌一词心中一动。
突然道:“公子渠,其实血溅枫宴也不是好兆头,今年是天子重要的五十整大寿,吾担心怕犯了忌讳。”
一个台阶伸出来的时机刚刚好。
渠子初大喜一个顺水推舟:“对,幸好青花兄台提醒,让吾避免了个大错,天子的寿辰在即怎能不敬,这真是个大大的忌讳,管事,回去跟族人说清楚,今年不许进行‘人狩’,为陛下积福。”说完挑衅了那世家子弟一眼。
奴隶们大喜过望,本是必死结局,突然改变,这前后的反差让奴隶们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