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乐器的时候，几位同学的情绪也有些低落。拉小提琴的王宇佳看着琴盒里的硬币，忍不住嘀咕道：“我们练了那么久，结果才有这么几个钢镚，感觉大家根本不在意我们在演奏什么……”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失望和沮丧。

旁边弹吉他的同学也苦笑着附和道：“我还以为至少能赚够今晚的晚饭钱呢，看来只能回家吃泡面了。”他的话音里带着无奈，但更多的是自我调侃，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缓解一下大家心中的失望。

杨利川看着他们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他走上前，拍拍王宇佳的肩膀，微笑道：“演出就是这样，有时观众的反应好，有时不好，但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做自己热爱的事。”他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带着一股力量，像是在告诉他们，不要被眼前的得失所困扰。

大家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空气中的紧张和失望也慢慢散去了。杨利川环顾四周，思索片刻，继续说道：“今天我们或许选的歌曲不对，这里往来的都是30-50岁间的中年人，下一次可以试试适合他们年纪的曲目。演出不权权是为了钱，也是为了提升自己。每一次都是在进步，每一次我们都在成长。”

同学们彼此交换了眼神，慢慢点了点头，情绪似乎稍稍好转了一些。拉大提琴的同学故作轻松地站起来，笑着说道：“是啊，谁知道呢？或许下次就有大公司老板路过，直接邀请我们去做演出呢！”

大家被这句话逗乐了，原本沉重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了，笑声在通道里回荡，虽然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自我鼓励和对未来的期盼。杨利川见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好了，咱们今天虽然没赚多少，但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享受了音乐，也许观众还没感受到我们的全部实力，但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在进步。加油，下一次一定会更好！”

他们收拾好乐器，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约四五岁的小女孩突然跑了过来。她穿着红色的小裙子，手里握着一块糖果，怯生生地站在杨利川面前，将糖果递了过去。她仰着小脸，笑得甜甜的，稚嫩的声音说道：“大哥哥，你们唱得真好听！”

那一刻，几位同学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本的失落似乎也瞬间被这个孩子简单的称赞所冲淡。杨利川也忍不住露出微笑，接过糖果，心里一阵温暖。他觉得，或许今天他们没有赚到多少钱，但这小女孩的糖果和一句简单的赞美，已经足以弥补所有的辛苦与遗憾。

他们收拾完毕，走上地面，外面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地面上布满了刚才大雨留下的湿滑水坑，霓虹灯的倒影在水面上跳动着。虽然雨已经停了，但寒意依旧在空气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