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至是大理寺少卿，但很多时候只有提建议的权力。就像之前这家伙想整治自己，虽然被李至制止，但他显然对此很不满。他不满，程处忧同样不爽。原本程处忧最近事情繁多，已将这家伙忘在脑后，没想到他又跳出来，还摆出一副臭脸，让程处忧更加不悦。

“文燕山，我说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本来都快把你忘了，你偏要出现，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啊？”程处忧盯着文燕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文燕山看着程处忧，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不禁一阵颤抖。但他很快恢复冷静，这里可是大理寺，他的地盘，程处忧这小子敢动手吗？他对着程处忧冷哼一声：“哼，程处忧，不管你是何人，这里可是我大理寺的地盘，别得意。”

“得意你大爷，信不信我揍你。”程处忧瞪着他说道。这家伙还是那么欠揍。原本的好心情被文燕山搞得一团糟。

“你想打我不成？别以为你是卢国公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大理寺，大唐最高的司法之地，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文燕山继续嚣张地挑衅。

“靠，今天不揍你，我就不姓程。”程处忧怒火中烧，卷起袖子，一拳打在文燕山脸上，将他打倒在地。文燕山愣住，程处忧竟在大理寺当众行凶，一时竟忘了呼救。

“让你嚣张，让你在我面前叫嚣。不敢打你，你看我敢不敢打你。”程处忧怒骂，接着一脚接一脚地踹了过去。

“哎呦，救命啊，程处忧杀人了，杀人了，谁来救救我啊。”被程处忧踹了几脚，文燕山瘦弱的身体哪能承受，立刻痛哭哀嚎起来。

远处的警员听到呼救声赶来，但看到程处忧，都忍不住面露抽搐。“程公子，不对，驸马爷，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时，同样是大理寺丞的王大人走来，赔笑道。他们都知道几个月前文燕山为了巴结长孙无忌，要治程处忧的罪，也听说程处忧要对付文燕山。作为同僚，同时也是竞争对手的王大人高兴了很久。但后来程处忧的报复并未到来，让他有些失望。后来他也明白肯定是程处忧忘了，毕竟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六品官职，程处忧确实不会放在心上。

然而，让王大人没想到的是，文燕山居然主动招惹程处忧。刚才他躲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不得不佩服文燕山，真是去找死。程处忧，典型的纨绔子弟，有“混世小魔王”的称号。别看他前几天把那些世家公子踩在脚下，但这只能说明他有真本事，并不能说明他不纨绔。上去触程处忧的霉头，不是找死是什么？

“砰砰砰”，程处忧又连踹十几脚，把文燕山打成了猪头，这才罢手。“妈的，什么东西，居然在我面前嚣张。”程处忧大骂一声，然后看着王大人说：“王大人，你们大理寺以后得注意官员素质的培养，这种人你们也敢收，真不知你们大理寺的标准有多低。”

周围的人听了程处忧的话，嘴角抽搐，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纨绔还真敢说，比素质随便拉一个都比他强。“好了，都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工作。”这时，李至走出来，看着众人，低喝一声。“是。”众人应声，连忙退下。至于文燕山，被两名警员架着离开了。“你小子，一来就给我找麻烦。今天你打了文燕山，小心他去陛下那里告你的状。”李至走到程处忧面前说道。

程处忧撇了撇嘴，说：“告我状我怕他啊，就他这个六品大理寺丞有资格告我吗？敢告我，我打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李至听到这话，一脸无奈，这小子的混蛋性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招惹他，简直是自寻死路。“好了，你今天是为了昨天那五个人来的吧？”李至看着程处忧问道。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肯定是为了他们五个来的。”“走吧，跟我来，这份口供交给你更好些。”李至看着程处忧，拿到落云五人的口供后，他才真正感到头疼，也明白了程处忧昨天为何要把这几人的口供交给他。对于李至来说，真的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李至现在很头疼，这几个家伙竟然是长孙冲请来的。长孙冲啊，长孙无忌的长子，当今长孙皇后的侄子，居然请人来暗杀程处忧，这事可不小。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一直不合，再加上程处忧这小子最近一直压制长孙冲，几次羞辱他，找人来暗杀程处忧也在情理之中。

消息一旦曝光，必定引起舆论哗然，甚至可能导致政局动荡。

一边是军方代表，另一边是文官领袖，两人若真撕破脸大打出手，那将是难以预料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