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用三天炼药足矣。”黑菩萨道，“不过你还是要在旁边帮忙，一来需要你用灵师特有的治疗之力加持药物祭炼过程，二来我也可以多教你一些炼药的技巧。”

宁风点头：“能得前辈指导，晚辈之幸。”

明轩阁闭门三日，恕不待客。

宁风与黑菩萨关门炼药，宁风也终于知道黑菩萨确实就是周雪背后的那个炼丹师，但正如黎帝所说，黑菩萨身份实在怪异，他不仅仅是炼丹师，也不仅仅是医师。

黑菩萨真正的修士身份是阴阳师。

当第一次药材入炉，焚业火起黑菩萨开始调动全身修为之力进行炼药的时候，南九就察觉到了他灵力波动的熟悉和怪异感：“阴阳师。”

宁风也甚是惊讶，他看着黑菩萨：“前辈......修的是阴阳师道？”

黑菩萨微睁眼看着宁风，宁风虽然也在用自己的灵气补充着归元鼎内熊熊燃烧的焚业火，但目光却是怔怔地看向他的。

“我不仅是阴阳师，我还修佛道。”黑菩萨笑得怪异。

宁风：“......”

医师、炼丹师、阴阳师、佛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南九说：“怪不得当初周雪会那么清楚明了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的应劫贵人是你，大概相关信息也是这个黑菩萨算出来的。”

“这就是阴阳师的力量？”宁风问南九。

南九摇头：“这只是阴阳师的力量之一，阴阳师者大多天生异体，身心兼具两种人格，一重为极善，一重为极恶，两重人格也代表着极致的两种强大力量，预言与毁灭。”

虽然很早就知道阴阳师的存在，甚至后来知道北冥就是阴阳师，但宁风也一直不太清楚阴阳师的力量究竟是怎么样的。

“一个强大的阴阳师要有很好的能平衡身体内部两重人格的关系，这样才能使自己的两重力量得到最大发展；若是平衡不好，善者占了上风，这个阴阳师的预言之力就会空前强大，但会伴有极大的人身风险，毕竟预言这种事玄之又玄，很多预言都是会消耗阴阳师本身的能量甚至寿命的。”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阴阳师也不会什么都预言？”

“那当然了，预言一事本就违背天道，但凡预言都会伴随危险发生，只看这危险是大是小而已。”南九道，“其次，若是恶者占了上风，那这个阴阳师的毁灭之力就会空前强大，当然也会伴有一些人身限制出现。总归阴阳师其实不是什么好的修炼之道，那是人性扭曲后一种显现。”

宁风现在只关心一个事，他问南九：“那北冥老祖现在是恶占上风还是善占上风？”

自己的敌人竟然还会预言，这对宁风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关心得太远了，北冥到现在都没有找过你，可知为什么？”南九反问。

宁风不语。

“因为你实在太弱，连被他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宁风：“......”

他抬头看向黑菩萨：“前辈竟然会这么多术法，实在令人钦佩，不知前辈师承哪门哪派啊？”

在南九那里被打击了，便只好转而关心起黑菩萨，反正他们要在一个屋里待三天三夜，不如找些话聊。

“我出身万道仙宗。”黑菩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又一次语出惊人。

“万道仙宗？”宁风讶然，三大上宗门之一的万道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