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老祖的话谁敢不从？”周雪伸手在宁风的头上敲了一下，“不过那些久远的事也确实用不着再追究吧，反正结果摆在这里了。虽然倒是有传闻说其实当初北冥老祖和那个江贼一开始还是兄弟来着，但谁知道呢，能活五万年的强者在这片大陆上越来越少，知道当年那些事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

“即使依靠口口相传，很多事也会脱去原貌的，大抵还能知道得更多一点的只有九天玄殿和万道仙宗了吧，但他们那样的超绝于世的上宗门岂是你我能轻易碰触的。”

“三大上宗门，当初只有两个上宗门参战？还有一个呢？”宁风疑惑。

“你说丹穴山的凤凰神教？”周雪笑了，“神教是北域大战之后才崛起的势力了，但据说当年也有不少兽族妖族参战，很壮观的。”

周雪看着宁风：“我说你这么认真研究五万年前的事情做什么？”

宁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好奇，你说到底是怎样一场大战才会引来天怒降下天罚，甚至惹得救世英雄最后都不得不更改大陆的名字来降低天罚带来的压制之困。”

周雪耸肩摇了摇头：“据说一开始大陆上的修者们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毕竟北域大战前飞升虽困难却并不是不可触碰，而大战之后，就是升到大乘期都极为困难，你看便是眼下，事情已过去五万年了，大陆上能叫上名号的大乘期高手也是寥寥无几。”

能至开天期的就更是没有了。

“但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日子总要过嘛，就算不能飞升，但长寿，力量却还是可以得到的，抱怨也无用，还不如低头多练两剑。”周雪笑着说。

“南九，对此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宁风转而问南九。

南九呵了一声，语气甚是冷淡：“大概可能我还没资格出现在史记上吧，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我只问你，当年你有没有参与这场北域大战？”

“参与了。”南九平静回答，“还跟北冥大干了一架呢。”

“所以你是跟江离天一伙的贼人？”

“贼魔之首江离天领元天宗诸魔引发北域大战之乱。”南九重复了史册上的第一句话，他说，“照这上面解释，我就是那诸魔之一。”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风有些急了。

南九沉默了一瞬，却听宁风继续道：“南九我们相处十几年了，我绝对相信你不可能真是为害天下的大魔头，就算之前在洛家墓地时你自嘲是魔头我也没有相信过。”

“更何况你亲口告诉我的，浮天塔是你与好友共同祭炼，一起封印的诸魔不是嘛，哪怕得知我和温奕动了想利用浮天塔的心思，你也赶紧交给我封禁术，生怕浮天塔内的妖魔会真的被放出来。”

“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是五万年前搅动天地，发起北域大战的魔头呢？”宁风越说越急，“那个北冥不肯记录当年的事，这里面定是还有其他隐情，对不对？”

“......”南九声音轻缓地道，“小风子，周雪说得对，那些久远的事不必再去追究，况且就算要追究也轮不上你。你只需要记住帮我找回我的本体就行了，其他的事那也是我的事，我会自己去解决。”

“南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

“温煜公子。”突然，一个温家弟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夫人传唤，让你速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