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翩若嘲讽般勾了勾嘴角。

"小娘是想让将军府背上一个嚣张跋扈、无视法规的恶名吗？"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嗓音中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威严气息。

素小娘被她看得心头一跳，紧接着又紧紧握住手中的灵帕。

"听见没有？都把手中的法器放下！"牧翩若对着侍卫们喝令道。

老妪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嘴里嚷嚷着哭闹却一刻也没停歇。

牧翩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前去，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老妪。

"婆婆，您这是怎么了？"

老妪抬手轻轻擦拭眼泪道："小姐，我看你是通情达理之人，就是你们这仙兽车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撞倒了我。你看，我这条老腿都要断了！"

牧翩若甚至连看都不看，直视她的眼睛，问道："婆婆，您年纪大了，身边怎么没有人照顾您呢？"

"我... ..." 老妪眼神黯淡下来，"自然是没有的，小姐没看见半天了都没有人过来接我吗？"

她又开始抹眼泪博取同情。

"真是挺可怜的。" 牧翩若低声说道。

"凌若。" 她沉声唤道。

凌若立刻从腰间的灵石袋中掏出几枚碎灵石，恭敬地递到老妪手中。

"婆婆，既然您有力气挡在路上，想必也有求生的本领。往后，请不要再做出这种事了。"

老妪握着手中碎裂的灵石，迟疑地说："小姐既然明白，为何又要这般帮助我呢？"

既然灵石已经入手，她自然没有必要继续演戏。

"权当我代替将军府行善积福吧。" 牧翩若的语气陡然变冷，"但是，若有下次，就如同小娘所说，将军府的仙兽车，有时也会失手的。"

身边的凌若低声提醒道："婆婆，还请您见好就收，赶紧给牧府的仙兽车让条道吧。"

老妪浑浊的目光微微眯起，紧紧握住手中的灵石袋，生怕牧翩若后悔。

随后，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街道边离去。

周围的人这才纷纷散去，并称赞将军府与牧大小姐的大度。

素小娘满脸愤慨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憋着一口气。

一路沉默，仙兽车终于来到了胤朝皇宫的朱漆大门前。

牧翩若由凌若搀扶着走下马车，正好看到对面一辆乌黑的檀木马车也被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

两辆车相向而望。

孟天机笑容满面地望着她，开口道："咱们姐妹二人果然是有缘，就连抵达皇宫门前的时间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