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在一个完全想象不到的宿舍里开始铺被子挂蚊帐,四姐妹忙得不亦乐乎。
“我第一次住这么有内涵的宿舍。”
“老幺,你也太含蓄了吧,都可以用残破不堪来形容了。”
“没有独立卫浴,一层楼两个厕所,洗澡要去大浴室,最大的安慰就是食堂和浴室离得不远。”
“这空间也太狭小了吧,我又想回村了。”
“凑合住吧,看看北园,这充满了文化底蕴的校园,就连气息都含有知识的味道,这不是咱们梦寐以求的吗。”
“七个人的宿舍我至今都没缓过来。”
“没有柜子我东西都不知道放哪。”
“两个人共一个桌子,就只能一切从简了,把多余的东西都拿回家吧,腾地方给家是外地的同学放吧。”
“蓝秋燕、梁晓梅和张芊芊是哪那个专业的?”
“谁知道,宿管说不会分得那么平均,有些宿舍就只能混了。”
“怎么三个都没来呀?”
“总会来的,习惯了四人间,现在住7人间还真是觉得压抑。”
“我也觉得有点儿闷,刚在楼下都看见好几只大老鼠了,吓得我赶紧跑进来。”
“哎,晚上得把门窗关好。”
“宿舍就不能有吃的,否则后果严重。”
“想想还要在这里待两年,简直就是噩梦。”
“老幺,看了鼓楼的宿舍还想考这里的研吗?”
“哎,能考上再说吧。”
“我说我们学校怎么老留不住厉害角色,你看看这住宿条件,只要是本科在这儿读完的估计都想跑了吧,有能耐的都考国外的研究生了。”
“本科的基础在这儿夯实了,奔国外去开阔领域,回来再到QBFJ一聘,咱们学校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呀。”
“姐姐们,谁干完了过来帮帮我。”
“老幺,你到现在都没学会卷被子,我也是开了眼了。”
门口咋咋呼呼的喊声,宿舍门一下被推开了。
“哇,你们都来那么早?”
“我们只比你们早到半小时。”
“你们以前是一个宿舍的吧,一看就是约好一起来的。”
“嗯。”
“你们三个以前也是同寝室的吧,也是约好一起来的吧。”
“对,我们国贸的,介绍一下,我叫梁晓梅。”
“我是张芊芊。”
“蓝秋燕。”
“我是周丽,我们都是金融的。”
“叶诗懿。”
“汤慧。”
“钱程。”
“好像我们在产经的大课见过。”
“嗯,我们可能没注意。”
“我对叶诗懿印象很深,大课都看她坐第一排。”
“我是到得晚没地方选了。”
“好学生的代表就别谦虚了。”
“以后我们宿舍就热闹了,七朵金花。”
“你们谁家是外地的?”
“我们都是。”
“秋燕是宁波的,小梅是衢州的,我是西安的。”
“这地方太窄了,我和钱程是南京人,诗懿有亲戚在南京,我们就只留常用的东西在这里,其他的东西都拿回家给你们腾地方。”
“周丽,我们都快感动死了。”
“谢谢你啊,我们东西挺多的,都不知道怎么收拾了,一会儿我们也把不太用的东西收拾一下,尽量显得宽敞点儿。”
“没事儿,宿舍条件就这样,我们三个周末都回家的,就可怜汤慧一个人坚守宿舍,现在好了,她有你们作伴。”
“汤慧哪人啊?”
“吉林延边。”
“不知道是哪里。”
“没听过呢。”
“我也是。”
“靠近朝鲜的一个小地方。”
“以前在村里我们也是懒得出来,现在进城了,到哪都方便。”
“我觉得这城不是白进的,大三肯定课业重。”
“我是早有耳闻了,大四上学期基本所有的课就上完了,寒假都在找单位实习,写论文,六月答辩,拍毕业照,发毕业证。”
“看了课表再说吧,该来的都得来。”
“你们都参加什么社团了吗?”
“没有,你们呢?”
“就我参加戏剧社,他们都没有。”
“我们其实也挺想参加的。”
“参加戏剧社?”
“不一定,有其他的也想参加。”
“钱程,你报那个秘书证我也想报个初级的。”
“诗懿,我没听错吧,也打算毕业和我抢饭碗。”
“不是,我就是想多考点儿证,万一考研不成不得回BJ找工作吗,你也知道BJ的精英多如牛毛,我得有证傍身才能杀出一条血路啊。”
“开玩笑呢,9月报名12月考,一年可以考两次,今年的你错过了一次,9月开学的能赶上。”
“行,难吗?”
“初级的不难,看看书就能过,我初级过了正打算报中级。”
“什么时候查分?”
“一般都是两三个月就知道了。”
“那我试试。”
“行,我们一起报名呗。”
“你们都考了什么证了,我们也就考了个四级和一级。”
“钱程,那天我听林浩铭说他考了普通话,什么成绩呀?”
“一乙。”
“你呢?”
“我二甲。”
“你去哪考的?”
“NS大呀。”
“什么时候报名?”
“也是开学就报了,国庆完就考。”
“什么时候出成绩?”
“11月底12月初吧,这个很快。”
“普通话考级谁报?”
“多少钱考一门?”
“二三十吧。”
“那我们集体报名呗。”
“钱小姐简直就是我们的引路人。”
“那报名我带你们去吧。”
“太好了。”
因为专业和选修不一样,七个女生除了偶尔上大课能碰上,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在宿舍才能见上一面。大三是真的忙,各种考证傍身,有考研意向的对体力同样也是种考验。诗懿、周丽和汤慧每天六点准时起床到北园背单词练听力,7点回南园吃早餐准备上课的书本,中午能踏实睡两小时就极其珍贵了,下午一下课就直奔食堂和澡堂,因为二专的原因,诗懿晚上也有课,一直上到8点半,回到宿舍又满身的汗,随便在洗漱间擦擦就算完事儿了,然后在床上看书到12点。天天如此,不知不觉就到了国庆。
周丽是第一次出远门,汤慧和诗懿都笑话她像农民进城。
“大姐,眼睛不要东看西看,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我长那么大就没怎么出过远门,火车站都很少去,人生可能都不超过20次。”
“汤二姐,你就允许她多看两眼吧。”
“夏天放心你出来呀?”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还和姚健QQ联系了,姚健让他放心,我们到BJ只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他们就吃了一次饭就如此熟悉了?”
“可能平常上网也经常聊聊吧。”
“玩游戏吧,大男人不像我们女人,你见过哪个男人爱说长道短的?”
“好像也是哦,男人没有我们女人那么事儿。”
“我不是和你们算过了吗,除了来回车票钱,基本就没什么地方要花钱的了,至于景点门票也没几个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想着自己挣的钱自己出去旅游感觉特别爽。”
“刘主任不是说了吗,我们表现不错,可以弄周末班。”
“老幺,你估计是没时间弄了。”
“嗯,我婉拒了刘主任,你们可以干呀,就当补贴恋爱经费了。”
“我们俩是想干来着,周末两天,每天三节课,我觉得不占用晚上的时间,还是很不错的,不耽误我谈恋爱。”
“关键是现在我们在市中心,去哪都方便。”
“你们考研开始准备了吗?”
“说到考研我们现在从好姐妹沦为竞争关系了,好残酷,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没事儿,如果对学校没有要求,还服从调剂,我们也不一定是竞争对手。”
“哪天我去看看研究生宿舍再决定要不要考本校。”
“我看过了,硕士四人间,博士两人间,但是都有独立卫浴,我觉得这个就是最好的了。”
“什么时候看的呀,也不主动说说。”
“就上礼拜,我老乡也考研,正好有个朋友考上了,就也跟着过去取取经。”
“来分享一些你的心得吧。”
“高数和英语就不说了,肯定是分越高越好,其实选择专业也很重要,热门竞争肯定惨烈,冷门专业读得又觉得浪费时间,但是如果只是想混个证,只要不挑学校和服从调剂,考研对我们来说应该没多大问题。”
“问题是你会这么想,别人也会这么分析的呀。”
“没事儿,清华谁都想读,但没几个人能上,想到不一定能做到,所以我们就放手一搏吧,做足两手准备就行了。”
“汤慧分析得也很在理呀,我只要能考上,哪我都行。”
“姚健的意思是我这次回BJ找导师,也就是其中一条路而已,如果能考回BJ,那时最好的,如果不行,我也不在乎考什么学校了,只要有书读就好。”
“老幺,你现在最有利的竞争对手是咱班的那谁谁谁。”
“谁呀。”
“他爸不是我们学校某个学院的院长吗?”
“她也考研?”
“小道消息。”
“她肯定是考本院本专业了。”
“不然呢,她还能怎样。”
“就考恐怕她实力不够吧。”
“实力不够关系来凑。”
“她为什么那么讨人厌你们想过吗?”
“就是不爱听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咄咄逼人。”
“除此之外,其实她各方面成绩也还可以,人也长得挺耐看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其实她挺让人羡慕的吧。”
“老幺,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呀?”
“你是觉得她可怜吗?”
“我是觉得我们看问题得从根儿上找原因,她为什么说话总是咄咄逼人,如果不是有人先戴有色眼镜看她,她会这么相对吗?”
“虽然咱们没有和她正面发生过冲突,但是那么多同学都这么说她,我们也亲眼看见她那跋扈的个性,我觉得她自己还是存在问题的。”
“不可否认,但是现在嫉妒她的人也占一定的比例,有时的闲言碎语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吧。”
“你也别把她想太无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没有觉得她可怜,只是想从多角度的去看待这个问题,考研其实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果各方面都不行,我相信关系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吧。”
“这心态,乐观。”
“那我们就只能拼命了。”
“大好假期,怎么能说这些个丧气话,好容易出来玩一次,什么烦恼都统统靠边站。”
“就是就是,天大的事儿也得等我们回来再说。”
火车前行的节奏仿佛自带一种魔力,让三个小姑娘沉沉睡去。
大清早,诗懿的手机信息就不停响。
“到哪了?”
“不知道,还没起来。”
“还有不到一小时了,怎么还没起来。”
“是吗,我没看时间。”
“快起来吧,收拾收拾,别落东西。”
“好。”
放下电话,诗懿拍拍汤慧和周丽。
“快起来了,还有不到一小时就到BJ了。”
“几点了?”
“十点了。”
“天啊,我们睡了那么长时间吗?”
“不要比在家睡得还好呢。”
“周丽,我以为你会睡不着呢,没想到啊,你是易睡体质。”
“我觉得火车摇来摇去的好好睡。”
“你将来适合干销售,习惯坐车可是一大优点呀。”
“干什么销售,我笨嘴笨舌的,去旅游能坐车就行。”
“赶紧洗漱,再晚怕没水了。”
“不会吧,那上厕所怎么办?”
“别问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厕所的。”
“那我先赶紧去,不然可真没水了。”
还没出站就看见姚健在出口等了,“老幺,你看见你男人了吗?”
“老幺,赶紧带眼镜。”
“说什么呢,看见了,不是在门口等着吗。”
“嗯,我也看见了。”
“穿什么衣服呢,我怎么没看见。”
“周丽,你还让诗懿带眼镜,门口那个穿红T恤的就是。”
“还是汤慧眼神儿好。”
一出站,姚健就把诗懿的包背上,“你们的包沉吗?我帮你们拿。”
“哎哟,不用不用,你帮诗懿拿就行了。”
“真不沉?”
“周丽你呢?”
“我自己拿就行,带的东西不多,谢了。”
“夏天千叮万嘱的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可别和我客气。”
“不客气,我们怎么走?”
“打车回我姨家还是地铁?”
“地铁吧,今天1号,堵着呢。”
“到前门我们再打车就快了。”
“行。”
“我们现在怎么走?”
“先坐车到公主坟导地铁,到前门下,然后打车,几分钟就到诗懿的大姨家了。”
“那走吧。”
周丽第一次坐地铁,别提有多新奇,一路都在研究直线和环线怎么走。
“别看南京是个省会,其实挺落后的,现在才刚开始修地铁,预计2005年才通,那时我们早就毕业了。”
“是啊,什么时候才能坐上南京地铁呀。”
“你没觉得南京修地铁以来就特别堵吗,我们国庆完周末就去HC上课了,到时可得提前半小时出门,不然绝对迟到。”
“你和周丽上周末班?”
“嗯,赚点旅游钱。”
“那挺好的,生活过得充实。”
“踩铃,你是不会上了吧。”
“你当我铁打的呀,大三的课特别重,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在熬。”
“哎哟,别提我们的宿舍了,百年老校也不重视一下我们的生活环境。”
“我们学校也一样,宿舍条件也不算特别好,但是没有你们那么次。至少本科还是四人一间,硕士两人间,博士单间。”
“最好的是有独立卫浴,我们现在一层楼才两间厕所,洗漱都在厕所,听说冬天会有人把衣服晾到厕所,因为南京的天气厚衣服洗了很长时间才干。”
“就不能干洗吗?”
“干洗衣服化学剂的味道特别重。”
“你们就该考来BJ,无论冬夏都不会有衣服不干的担忧。”
“我确实后悔了。”
“我是家里条件不行,不然我也往外考。”
“诗懿,你姨家还有多久到?”
“快了,其实不打车,我们坐公交也很快,三个站吧。”
“我们人多,打车划算。”
“夏利起步7块,我们绝对起步价内。”
“要是没夏利只有桑塔纳呢?”
“那就桑塔纳,今天不省钱,节约时间我们出来转转。”
“我们去天安门吧。”
“明天去,今天天安门附近戒严,人多得走不动道。”
“那去哪?”
“我们先吃了午饭再商量。”
“午饭在哪吃?”
“诗懿家附近吧,有好多小馆子,一会儿放了行李再定。”
大姨早早到店里忙完就回家张罗,铺新床单,把房间都收拾干净,让阿新到姑姑家住几天,腾出房间给周丽和汤慧。
“诗懿,你姨家住这啊?”
“嗯。”
“这地方的房子可贵了吧?”
“还行吧,很早就买了,我姨的美容院就离这儿不远。”
“听说二环以内的房子都8000一平了,就按我们打工的工资到手也就4000多来算,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一平,更何况还得吃喝,万一生个病又得一笔,买太贵的房子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和夏天共同努力呗,咱们读书不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吗,总有一天我们也能在自己打拼的城市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哎哟,诗懿,你说话好励志哦。”
“本来就是这样的,咱们的父母也是从无到有的。”
“小城市容易打拼,大城市太排外,立足好难。”
“原来我也以为是这样的,但是我一个四线城市的穷孩子来到BJ上高中,排外这个词儿压根就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那是读书,真的到工作和婚姻,父母一定干涉,到时又该何去何从呢。”
周丽的一席话,像一盆透心凉的水泼到了诗懿的心里,是啊,她不正在受着这股排外歧视的困扰吗。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瞎聊得起劲儿呢,现在我们到这儿了就是玩,以后的事儿就交给命运来安排,找什么样的人,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人生的境遇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可真有你俩的。”
“汤慧,能说出听天由命的话来你不是受了周丽的影响吧。”
“暑假住她家里,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虔诚。”
“看看鸡鸣寺还缺女喇嘛吗?你俩去应聘一下得了,准有戏。”
“说正紧的,你什么时候去见导师呀?”
“就这两天吧,等姚健同学的信儿吧。”
“那我们是自己出去转吗?”
“不会,秦剑他们和胡佳灵都轮着来陪你们转转的,放心吧。”
“佳灵的男朋友不是张建吗,怎么换秦剑了?”
“没换呀,张建不是带我找导师吗,他们应该约的是同一天,只是把时间错开几小时就行了。”
“你资料都准备好了吧?”
“嗯,准备了两份。”
“本校的都还收不过来呢,外校也收?”
“所以才找啊,如果我分数足够高,又有导师收我,希望就大了,再说了,我还可以考本校的呀,就是好几条腿走路吧。”
“我们就不想了,踏实考,考到哪就读哪。”
“我现在也是这个想法了。”
“诗懿,你知道过谦就是虚伪这句话吗?”
“我虚伪吗?我是看清自己好吧。”
“你还别说,考研竞争也大着呢。”
“她已经年级前五了,机会肯定大。”
“其实我们考什么没点儿运气在里面,平时成绩再好,考试发挥不好不也一样没戏吗。”
“双手赞同。”
“诗懿,你家附近什么馆子?我们饿了。”
“现在就去那个小四川,我特别看吃那家的川菜。”
“川菜谁都爱。”
“我们光顾着聊,姚健呢?”
“她和我姨先去点菜了,我们现在过去就能吃了。”
“我们是不是特别不懂礼貌,光顾着聊天了。”
“没事儿,一会儿我姨还要到店里忙,姚健和我们回家休息一下,你们睡会儿晚上带你们逛逛我的母校,再去王府井转转。”
“好耶,我们就真的是只管吃饱喝足就行了。”
“姚健和你一屋吗?”
“怎么可能,他睡客厅沙发。”
“没看见你姨爹呢?”
“出差了,要不就是回奶奶家住了。”
“啊,是不是我们来给他添麻烦了?”
“别多想了,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啊,他那么忙吗?”
“嗯,所以你们随便就好。”
“老幺,真羡慕你,小小年纪就能走南闯北。”
“不要羡慕我,以后我的孩子必须读完高中才能离家求学。”
“为什么,其实孩子早独立是好事儿。”
“独立是在有父母监管的情况下,如果像我一样还不到十五岁就背井离乡在外上学的,即使有亲戚在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孩子太小出去。”
“你怕寄人篱下呀?”
“我姨对我可好了,这个不存在,但是我觉得太小出去碰到好多事儿也不太会处理,很影响三观的。”
“哎哟,好像你高中这三年碰到好多事儿似的。”
“哎,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会很想家,想爸妈。”
“如果让我有条件出来上学,我一定头也不回。”
“你马上就可以头也不回了。”
“就是,就是。你看你现在男朋友也找了,还对你特别好,周末的工作也稳定了,每个月的钱能解决一个月的伙食费,考研的方向也有了,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马上你的梦想就可以实现了。”
“嗯,我也很知足,最重要的是碰到了你们这群好姐妹,总是为我加油打气。”
“三个女人一个嘘,在宿舍没聊够,赶这儿聊上了。”
“健哥,你这是几个意思呀?”
“我哪敢有几个意思,你们要不要洗洗休息一会儿,我们下午去逛王府井,然后去吃全聚德怎么样?”
“我知道,就是BJ最有名的全聚德烤鸭,说是特别好吃。”
“哎呀,也就那样,不过你们第一次吃就敞开肚子吃,今天晚上健哥请客。”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应该的,尽尽地主之谊。”
“每次你来南京,吃饭你也总是抢着付钱,我们都没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我媳妇儿平常肯定抠死了吧,肯定都没请你们吃过一顿饭吧,我只能去替她请你们吃几顿了。”
“你怎么知道你媳妇儿特别抠的?”
“高中三年除非我帮她提分儿她会让我刷几天饭卡,除此之外就没主动请我吃过一顿饭。”
“我的天啊,老幺,你是不是也忒抠门儿了。”
“别听他瞎说,我也请过他喝大可乐的。”
“踩铃,我说的是饭!饭!饭!”
“哎呀,你就这么毁我吧,我哪有你说的那样。”
诗懿追着姚健就打,姚健顺势一把搂着她,“我俩出去溜达溜达,怎么样?”
“不去。”
“去吧。”
“不去。”
“这假期我们基本都没时间两个人好好待着。”
“那行吧。”
“周丽、汤慧,你们先洗洗休息一会儿,我教你们用洗衣机和热水器,我和姚健要出去一会儿,4点半吧,我们再回来带你们出去转。”
“行,你们去吧,我们自便。”
十一的BJ早晚凉,中午热。诗懿和姚健手拉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可能是国庆的缘故,大街上张灯结彩,节味儿很浓。
“踩铃,还记得我们高中三年的国庆都怎么过的吗?”
“当然,1号肯定是去包饺子了,2号和3号去香山看红叶、爬长城、十渡骑马、清北一日游、天安门广场放风筝…………4号到7号肯定是在家复习和做卷子。”
“要不要庆祝一下我们现在的重生。”
“其实每一次我都觉得毕业了就是重生,但每一次都会有新的学习目标,感觉重生这个词离我越来越远了。”
“所以你要学会终结。”
“怎么终结,你教教我。”
“就是把思想包袱全都放下,女孩子有点儿文化就行了,太有文化了我压力大。”
“哎哟,闹半天原来是帮你解脱呀。”
“就按我上次说的,能考来BJ就考,不能就考本校的,按你现在的成绩,保研都是有可能的,如果能保研就直接保研,不要考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我保研了那我们就再异地三年。”
“我觉得特别好,我们相识十年,相爱七年,什么痒都过了,找份工作,安稳的过日子,我觉得就挺美。”
“嗯,同意。”
“即使再异地三年,我们不是还有寒暑假吗,国庆和五一都有长假,其实也就8个多月不见面而已,但是我们现在有了手机,可以随时找到对方,随时听到对方的声音,我觉得我们应该感谢通讯的发达,把我们的爱情都化成了一张张的车票和话费单。”
“天啊,你今天是怎么了,嘴吧抹了蜜啦。”
“这就是我的感慨呀,你居然没感受到。”
“你平常不这样呀,今天怎么了,家里出事儿啦?”
“没有,我就是特别的想你。”
“咱们暑假完了才分开,这也就是一个月时间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哪有那么多想法?是不是你家有事儿呢?”
“没有,我家能有什么事,我爸忙着再婚,我妈医院忙得焦头烂额。”
“但是我感觉到了你心底的悲伤。”
“真没有,就是特别想你,不愿意你离开我。”
“放心吧,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这辈子我肯定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什么,咱们现在的关系你才是喜欢我的程度吗?”
“我们这关系怎么了,不是喜欢是什么?”
“可以升华一点儿吗?”
“怎么升华?”
“说你是N大的高材生,谁信啊?”
“哎呀,我懂了,就是你让我说爱你呗。”
“哟,你这么直白就说出来了,一点儿也不矜持。”
“你讨打是吧。”
“和你说个正紧的,约了4号见导师,简历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嗯,两份,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不用了,到时候带好行了。”
“约的什么时间?”
“我这边的是早上10点,张建那边的是下午2点。”
“嗯,就是见完第一个就去吃饭然后再见第二个呗。”
“嗯,正好两个地儿也挨得近,我们来得及过去。”
“嗯,那4号谁带周丽她们出去溜达?”
“秦剑那天有事儿,只能和我们聚晚上,我和覃毅还有佳灵都说好了,4号让他俩先带着,我们完事了回头找他们。”
“还不如安排她们4号清北一日游呢,然后再去好伦哥吃自助。”
“这个好,那我和罗云说,QB他最熟。”
“你看要不要十人帮都在那天聚齐了,乔爷和韦君我好久没见了。”
“晚上我来约吧,现在大家都挺忙的。”
“也是,转眼我们就大三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规划。”
“再告诉你个惊人的秘密,余义和李亚现在是一对了。”
“天啊,皆大欢喜的事儿啊。”
“我也是昨天刚知道的。”
“过两天好好审审鸭子。”
“这就是你所谓的痴心换芳心吧。”
“是真心打动芳心。”
“你说余义从高二就暗恋鸭子了,大学球踢得好还是有很多女孩追的,人楞是没动心呀,痴痴地等着鸭子。”
“覃毅估计也有女朋友了吧,不然鸭子怎么会死心。”
“不然呢,还是你聪明,嗯,也是刚有的女朋友,上次我们聚会他还带来了,长得不错,性格很汉子呀,能喝到不行。”
“哇,覃毅的标准很特别呀。”
“呵呵,女孩子嘛,总喝大谁受得了。”
“这就是各花入各眼嘛。”
“找个时间约辉哥吃个饭吗?”
“单独还是同学聚一场。”
“就我们俩约他晚上吃吧。”
“行。”
周丽那架势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哪都要去看,什么都想尝,拉都拉不住。全聚德烤鸭、老北京炸酱面、东来顺羊肉、卤煮、驴打滚、香椿摊鸡蛋、韭菜盒子、糊塌子、春饼、茴香馅饺子、芝麻酱糖饼…………汤慧对景点就特别有期待,故宫、长城、圆明园、爬香山、连公园都走了个遍,还和周丽、诗懿拍了好多相片,几天下来,体重不增反减。
“诗懿,我们都瘦了。我来的时候98斤,现在95了。”
“我也是,来的时候118斤,现在112了。”
“这就是我说的吃肥走瘦呀。”
“BJ太大了,感觉走一天腿都要断了。”
“我也是。”
“明天覃毅和胡佳灵领着你们找罗云清北一日游,有时间R大也走走,然后晚上吃自助餐,你们就再虐一天吧,我明天见导师也在清北附近,见完了就去自助餐厅找你们,你们明天跟着一哥和佳灵走就行了。”
“我都替你紧张。”
“我自己也挺忐忑的,不过健哥说都无所谓,考哪是哪,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自己,释放压力。”
“我觉得我们特别幸福,姚健对你真是没得说,夏天对我也无微不至,所以我觉得人生有三五知己,爱人相伴,就真的足矣了。”
“周大姐,你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今天一哥不是说明天给你介绍个对象吗?”
“他开玩笑的,你还真听他的呀。”
“一哥和我说了,他是真的给你介绍,也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乔峰。”
“哈哈,就是你们班那个很凶的劳动委员。”
“周丽你又知道?”
“秦剑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这个名字我记得,高度也合适,一米92呢,这简直就是你们东北老爷们儿的标准身高吧。”
“原来我们高中毕业那会儿他才1米87,大学还窜个头了。”
“你男人也高。”
“嗯,高中毕业1米88,现在好像也还是那样,他以前可瘦了,现在还长点儿肉了,原来他穿牛仔裤特别不好看,屁股要塞两本英语书才能撑起来,现在稍微壮实了一点。”
“老二,你就期待吧,谈个BJ的男朋友,姚健下次来南京坐火车就有伴儿了。”
“还不知道谁坐火车呢,说不定是老二坐呢。”
“哎哟,你们两个说得可真带劲儿,这么说我有意思吗?”
“就是个期许,你就听天由命吧。”
“老幺,那你明天好好面试吧。”
“姐们儿放心,我肯定好好准备,好好努力。”
姚健早早的就去找诗懿。
“吃什么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