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的大师兄则怒声道:“你这言语简直是妖邪之言。你到底是哪个仙宗,竟是这样,真替你的师门觉得不幸,竟是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魔道在眼前,竟是不与我杀出。”
“我们的实力加一起,定是不弱于他们,顷刻间就能为民除害。”
孙宁听在耳中,看在眼里,扫视一眼,最终道:“真的不杀出吗?”
徐炯道:“杀什么杀,这正道之人太正,也许下一刻就死了,还将自己的人全部害死。”
“我都这么说了,他们还听不懂,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死。忘了之前我让你看的一幕?只为正,只为魔,到底有何意义?还不是与江湖一样,只为一时畅快而已。”
孙宁回想当初那一方报仇之人最终依旧不顾什么真正仇人杀了出去,摇了摇头,道:“可是……”
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徐炯也是替他给着急的,万一今后一人面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炯道:“又是仙宗吗?就是因为是仙宗,我们必须把眼睛擦亮。影视剧中讲的都没看,有些魔道不是有正派之人吗?现在还不懂吗?凡事先看好,之后再做决定。”
“要是这些魔道敢现在杀出,害死无辜之人,我也只能被迫出手了。眼前就是真相,还需要别的什么了吗?杀,只知道杀,到时候被自己害死。”
孙宁呃的一声道:“怎么觉得好复杂?”
他觉得脑子又是不够用了,不过一时之间却是安静下来,这话说的倒是让那边的仙宗之人都是一时无语,大师兄看向了小师弟们。
“影视剧是何物?为何跟影视剧有关?”这大小姐都听明白了,可是到这里却是怔住了。
难不成是与皮影戏有关的吗?还是跟眼睛有关?抑或是与戏曲有关?
她想的都对,徐炯此刻只是道:“影视剧嘛,就是我家乡一种想像的东西变作了可以观看之剧,好似戏剧,但却又不像,应该说更加的贴近某一种现实。”
这要解释起来相当麻烦,有好的,有差的,有些影视剧根本没法看,现实根本不曾表达。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戏曲的确在唱的时刻会说出这江湖,这世道。有些更是依据现实所编,真是很不错的,你们那里竟是叫做影视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这大小姐倒是好奇不断地询问而起。
而一旁之人却是剑拔弩张,几乎随时都要开杀,气氛变得极为紧张。
一群江湖人士渐渐地悄悄的退了,他们可不想与仙宗魔宗对战而死,可是还是留下了不少正道之人。
江湖正道遇上魔道也是必须要出一份力的,这个时刻哪怕就是怕死,可是望着身旁之人一个未动,他们碍于面子,碍于身份亦是勉强的坐在那边。
徐炯一句句搭着话,一双眼神却是扫了过去,这个场景还是很熟悉的,只不过还未发展到要出手的境地,他的所有言语都变成了此刻这个情况,要不然早已开杀。
要是不说,这些魔道退去,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事情就是要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知。
魔道不管是好是坏,他无法判断,但既然遇到,也不能让一些人被暗害而死。毕竟魔道杀人之事还是较为平常,此刻几乎在一瞬间所有人都形成一体,全部的人眼神望向那魔道之人。
而那些青衫之人,大师兄望着几乎急出了一身冷汗,一旦开杀,那么这些师弟也许第一时间就会被当作是目标,要是无法守住,那么即便赢了,这又能怎样?
他们的宗门只不过是豫州内很普通的仙宗,名唤“桐赤仙宗”,他作为大师兄来此俗世间历练,带着小师弟与师弟们,他已然是仙宗内很高修为之人,可是与魔宗相比,他并未占据优势,更多的人还是阅历与经验都差了太多,也只有他能够有较量之力。
一旁的小师弟吃着眼前的肉,满眼中都是疑惑与迷茫,怎么了,这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师弟们没了食欲,可是没有大师兄之令,不能动手,面色难看而有气,望向了徐炯,要是他能够出手,也许就赢了。
可是这一切怪不了徐炯,要是这些魔道之人有意,在别处开战就更糟了,等待着眼前人送到眼前岂不更好。
此刻说出,所有人心中都明了,徐炯只是望着那些人,叹息一声,道:“江湖、修真都累,怎么看怎么累,我也是无语,没点实力江湖不能走,没点实力,进哪一方仙门魔道都是累赘一样,幸亏如今还算有点实力,能够面对,不至于逃窜。”
忽的徐炯说出这么一句,声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在场的人都是瞬间动容。
很多人都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早已看透,可是累却从未说出口,一听觉得这些年似乎就是这样。正道要防着正道,更是要防着魔道,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想想什么都没有吧,有的只有这一身伤痕与岁月。
魔道那边之人被说的太明显,藏着没必要,更是释放出魔气,随时都要杀了眼前威胁。
他们心中都明白这眼前都是自己所选,进了就没了退路,被徐炯一说,真是汗颜至极。
一人为首面色淡然,实力在炼炁境地四层境,他不担心,即便徐炯加入,打不过亦是能逃。这时一听,大声道:“那边的那位,仙宗之人?你为何与这些正道差异这么大?”
这大小姐听到徐炯这么一声叹息止住了询问,又是听到那边魔道说话,倒是好奇看了过去。
徐炯呵呵一笑道:“其实很多人都跟我一样,只是有些人藏在肚子里烂死也不会说,我多说了两句。怎么,你是听我说话有感吗?还是决定此事就算过去,卖我一个面子?”
此人哈哈一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是……很久以前听到一个高人说过,很难得,你能看到此,我亦是第一次听你们正道仙宗之人这般言语,真是奇怪一人。”
“要杀便杀就是,要管就管就是,何必搞得自己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