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鲁妙子的话，让陈源对宁道奇有了改观，也让他愈发觉得世界的真实。

“道源书说我第一世因未知缘由得以窥见诸天映照，想来便是因为那些文字，是了，道源书这几乎就告诉了我，本就有诸天，而非因为那些文字才存在。”

想到道源书给自己的信息，陈源豁然开朗，他不知道旁人是如何看这些书中人的，但他却已经无法再将他们当成NPC，只凭一些文字，便想知道书中人的念想，本就是妄念。

抱着救人然后薅羊毛的念头，陈源开口说道：

“这两个小子的长生真气，我教的。”

陈源指了指寇仲和徐子陵，虽然真正意义上他只是教了二人入静，但对寇徐二人来说，这是事实，无法辩驳。

鲁妙子思念电转，终是点了点头，反正他时日无多，不如赌一把，若是成了，有些事他也能无恨而去，若是不成，最多不过提前了几日光景。

而且，他自认双眼识人之能不差，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能入他的眼，陈源既能教出他二人，且二人对他极为信服，其人必然不是奸邪之辈。

陈源不知鲁妙子作何想，长生真气探出，向鲁妙子体内穿巡，反馈着鲁妙子体内的状况。

真气所过，陈源便感知到了一道道复杂多变的真气本能的想要驱逐自己，但却被其主人强行压制着。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是外人，却在别人的国家巡视，难免引起民众不满，但上面说过，为了两国友好，他们必须像对待国王一样对待陈源。

未久，陈源在这些真气之中发现了不和谐之处，就像是信徒所信奉的对象已经不是同一个，但同样虔诚，极难分辨。

它们时时刻刻都在和鲁妙子争抢信仰，异化其真气，鲁妙子能撑这么久，还是宁道奇打散了这道真气，使之如无根之水，难成大器，但又像潜在民间的各种教派一样，无法彻底消灭。

“这就是天魔真气吗？”

陈源也觉得有些棘手，只因三十年过去，连他都无法将天魔真气和鲁妙子的真气彻底分开。

而没了那浑厚的真气维持生机，以鲁妙子这把年纪，只怕立时就要驾鹤西去。

直到这时，陈源才知道书中的鲁妙子为何会在把传承留给徐子陵和寇仲二人之后，为自己搞了一个自助葬礼，他不愿再受伤势爆发之苦，散去一身真气，自绝于安乐窝中。

陈源思忖稍许，说道：

“我有一法，却是有些冒险。”

鲁妙子闻言，眼中升起了希望，追问道：

“若是能成，当有几成把握？”

他尚有些遗憾，若是能不受折磨的活着，他又怎么会愿意就此逝去？

陈源也没隐瞒，道出自己的想法：

“前辈体内的天魔真气虽散乱不成气候，却各自混杂于自身的真气之中，再加上前辈年岁渐高，无法压制，一下子爆发出来，就像当今天下，四处散乱的义军虽不成气候，但却拖垮了大隋。”

“这个比喻倒是形象，你想说的，莫不是不破不立，再造乾坤？”

鲁妙子觉得陈源的比喻新奇又恰当，他体内的情况大致就是陈源所说那样，他也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不等陈源再说下去，就知道了陈源的想法。

陈源点了点头，取出长生诀，道出修行关窍：

“这是长生诀，修五脏五行，调和阴阳以求长生，是道家正统炼精化气的法门，是以会有气血沸腾、寒热入体等消损精气的情况，只要过了这关，练出长生真气，得真气补益，就再无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