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掏出一张蓝色的符纸,一边念动咒语,一边从领子后面拎出一支秃了毛的破笔,在自己的舌头上沾湿,顿挫有力的在符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盘着腿,做起了折纸,在众人的注视中,不一会儿就叠了一只漂亮的纸鹤。
起身,将从云子脖子上取下来的,几缕三姑奶奶的断发塞进了纸鹤的腹中,嘴里念念有词,这次溥勋听清了。道士说的是:“昔人本应乘鹤去,缘起何处留此身?”说着双手捧起纸鹤向空中一抛,说了声:“去!”
只见那纸鹤竟抖了抖翅膀,扑棱棱飞了出去。
“跟着它!记住,纸鹤徘徊驻足处,便是冤孽发生之地,要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回来告诉我。”
溥勋等不敢怠慢,只管紧紧的跟着纸鹤,走了足足一天,来到了一个镇甸。那纸鹤在一座朱门大院上空盘旋良久,又飞去了一家妓院,在妓馆后院临街的一间偏屋上落下,扑的一声化作了一团紫色的火焰,散去了。
溥勋悄悄翻墙进了那座院子,发现那房门紧闭着,硕大的铜锁已经布满了绿锈,而锁上有一张已经风化了的符纸,依稀留了些痕迹。
溥勋没有擅自行动,退了出来。将情况和云子、珍妮弗说过以后,三人来到妓院旁边的一个茶摊,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屏退了茶博士,开始商量对策。
按照老道的吩咐,他们需要了解这尸魔生前的情况,了解她为何事积郁成魔。
溥勋想来想去,想扮作嫖客进去打听,这一提议却引来了珍妮弗的一番奚落。什么探消息是假,喝花酒是真了云云漫无边际,一通之后竟上升到”为老不尊“的层次,弄得溥勋憋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溥勋的窘态,云子一笑,也揶揄道:“您不像这种滥情之人,正襟危坐的,装也装不像,定会漏了破绽。”
接着又说,“不如我去“
“你去?不行“溥勋和珍妮弗异口同声的应到,两人相互看了看,珍妮弗抢着说道:“我的好姐姐,这可是虎狼窝,你这如花似玉的,在那些人眼里,就像送到野狗嘴边的大肥肉,小心一口吞了你!”说罢还朝着云子,做了个饿虎扑食的动作。溥勋接着说道:“这回珍妮弗说得对,上次叫巧英儿只身犯险,我已经是后悔不已了,绝不会让你再陷到这是非之地。”
三人踌躇未定,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结账时一摸兜,才发现只剩下了老族长给的六两多金子。这茶摊断然是找不开的。便打发珍妮弗去银庄或是当铺什么的,兑换成了银元。这么一耽搁就到了晚饭时候。
三人刚要走,但见一个人,被从妓院里扔了出来,被守门的龟公,乒乓五四一顿乱揍。从打人者的骂声中可以断定,这小子喝了花酒却没钱付账。
溥勋看了一眼云子,云子立刻就会意了,上前拦住打人者,给了几块银元,替挨打的男子还了账,并把他叫到了附近的一处酒楼里。
到了雅间,溥勋示意他坐下,那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猥琐狡猾。向溥勋道过谢后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几位是想打听事儿吧?这镇子里的大事小情没有我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