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兔崽子,你皮痒了吧?居然敢耍我,看我怎么弄死你……”
赵砚舟唇角的笑意更深,这拳头砸下来,软绵绵的就像砸在一团棉花之上。可是女人娇羞又难堪的表情,还挺可爱的。
穿着裙子和衬衣不好发挥,林若溪没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叉着腰气鼓鼓盯着男人骂道:“有本事你收拾东西滚蛋,一个软饭男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我胃不好,就爱吃软饭,你能拿我怎么着?”赵砚舟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理直气壮说道。
能把吃软饭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估计全南城也只有赵砚舟说得出口。
“让你吃软饭,让你吃软饭……”林若溪气得蹦跳起来一巴掌呼过去。
不偏不歪,正中男人的右肩。
赵砚舟忍不住“嘶”了一声,痛得五官都挪了位置:“这边的肩膀有伤,你还真打?”
怔了怔,林若溪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追问:“没事吧?我刚才那巴掌没有用力……伤口崩开了吗?要不要紧?”
这个女人一惊一乍的,赵砚舟觉得又气又好笑。就她那点儿力气,跟挠痒有什么区别。
“逗你玩呢!”
“你……”林若溪再次被耍,气得小脸红一块白一块。
“走吧,刚才看着老男人吃饭没胃口,回家给我下碗面去。”赵砚舟若无其事挥了挥手,示意女人跟上。
林若溪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咬牙切齿:“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凭什么你让我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就凭……我替你挨了刀子。”赵砚舟折返回来,伸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就走。
公寓。
赵砚舟坐在客厅里玩手机,听厨房的女人骂骂咧咧四十分钟,最后送出来两碗鸡汤河粉。
大的那一碗很自然捧到他的面前。
用上次从超市买的土鸡鸡架和猪骨熬成汤底,少许的松茸粉代替鸡精调味。河粉是南城本地的特色,米浆泡一个晚上变得烂后,用破壁机打成米浆,盘子蒸熟切成条形状。
焯水一分钟后倒入汤碗,加入鸡汤和少量的芹菜碎、虾皮、手打牛肉丸,两碗美味的鸡汤粉就做好了。
“吃吧,完了自己……”林若溪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右肩上,立马又改口:“行了,吃完你就放着吧,我来收拾。”
她在回来路上把赵砚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誓言旦旦说绝对不给他当保姆做吃的。到家后,嚷嚷着饿了又主动进了厨房。
嘴硬心软!
“算你有点良心。”赵砚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河粉。软糯香甜,鸡汤清甜,跟外面早餐店不能比。
这个女人很有天赋,做的每一道菜仿佛都赋予了灵魂。哪怕是简单的一碗鸡汤河粉,也能让人欲罢不能。
“慢点儿,没有人跟你抢。”林若溪哭笑不得。
不过赵砚舟哪怕是狼吞虎咽的时候,吃相也不会粗鲁。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吃得连汤汁也不剩。
他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视线却死死盯着林若溪面前的那碗粉。
“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浪费粮食可耻,给我。”赵砚舟主动拿过林若溪的那一碗,埋头继续吃。
林若溪尴尬极了:“我的那碗……已经吃过两口。”
“我不介意。”赵砚舟自那次意外后,连多年来的洁癖都治好了。
在将来的某一天他才后知后觉,所谓的洁癖,不过是拒绝别人靠近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