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揉着头，烦躁的来回踱步。这只狐狸没救了！是谁说十一有大造化的？是谁说它会脱胎换骨的？是谁，站出来？看我不吐它一脸！有能耐自己带回去教呗，塞给我个老头算咋回事！

白狐看了看趴地上的十一，还是那么一脸从容自得，还是那么一脸认真。

白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十一呀，咱们从最简单的做起。来，先打座。双腿盘膝，双爪向天，闭眼，深呼吸。”

见十一一一照做，白狐不由松了口气，还行。

“现在放空心思，什么也不要想，深呼吸。好，就这样。”

没过一会儿，白狐感觉不对，连忙轻唤：“十一，小十一。”

“嗯嗯。”十一睡眼惺忪，含糊地应着。

白狐石化。就不该对它抱任何希望！这只蠢狐狸还是那么愚不可及，还是那么烂泥扶不上墙！若是单独教它还好，大不了被它活活气死。可自己还带了这么多小狐狸，这批小狐狸的资质都远胜以往，特别是小鸢尾，资质之高堪称天骄，已隐隐有长出二尾之状。

有十一这粒老鼠屎，只会搅坏这锅粥！若拖累了小狐狸们，那哭死都没用！

“小十一呀，是不是白狐老师讲解的太模糊太枯燥，才让你总是想睡觉？如果给你换一个老师，你会不会不是这样？”

要多卑微才会让一个师长问这样的问题！白狐快被十一搞崩溃，才会如此怀疑自己。

作为狐族师长，实力可以不高，但必须聪慧。狐族本就聪慧，因此皆博览群书通今晓古，知晓各种术法，擅于引导修行。

十一挠挠脑袋，是这样的吗？应该不是吧。其他小狐狸都学的好好的，为什么自己总是一不留神就睡着了呢？小十一搓着爪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狐打定了主意要带十一去找族长，试着给他找个化形了的老师，看能不能更有改变。

这可愁死了族长寒武。天狐谷虽大，化形灵狐却寥寥无几。更何况几乎所有化形灵狐都在闭关修行，哪有时间去教只小小的一尾幼狐！这岂不是丢了西瓜却捡芝麻！

“小十一，你觉得要不要换老师呢？”寒武望向十一，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希望小十一只是神智未启，亦或只是与众不同天赋异类，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会倾力培育。

“我不知道呀，族长伯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睡觉？可能是太笨了吧。”十一很是失落，耳朵搭耸着，回答的有气无力。“或许或许真是狐头猪脑，所以别人都懂，就我不明白。”

寒武瞪它一眼：“别听鸢尾乱说！哪来什么狐头猪脑！小十一千万别妄自菲薄。每只灵狐的存在都不会没有意义。你只是没有找到自己擅长的领域。”

十一出神的望着寒武，寒武笑着抚摸它的头。

十一突然兴奋起来，“族长伯伯，我知道该做什么了！我要去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