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应该便是毁容的清源县主了。
陈炙豹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转过身去,说道:“惊扰到小姐了,还请小姐恕罪。”
“无碍,将军也是职责在身,我身为宗室之人,岂可带头忽视朝廷法度。将军请自便。”
“县主”轻声说道。
“哼!将军可是看仔细了吧?没有什么刺客躲在马车上吧?要不,你趴下再找找,看看是否会躲在车底?”
画屏可是得势不饶人呢,继续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好了画屏,这位将军也是职责所在。”
萧安说着便重新上了马车。
“哼!”
画屏冷哼一声,这才低头弯腰提臀钻进车厢里。
“丁兄,那我们就告辞了。”
萧安笑呵呵道,“还有这位陈将军,在下也提醒你一句,可莫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言毕。
萧安便驾车潇洒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陈炙豹则是一脸的阴晴不定。
看着马车远去,丁虎力得意洋洋道:“陈校尉,看到了吧,这便是萧公子,人家那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呢。不过冒昧问你一句,到底是谁让你拦路的?可千万要听公子一句劝,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用你来提醒,本校尉知道怎么做事。”
陈炙豹阴沉道。既然选择投靠广平王,他也就绝了其他路。没有一个主子喜欢反复无常的手下。
今日,没能将萧安拦下也不是他的错。
他很快便离开了南门,随后东拐西绕,进了一家酒楼。
“来了?坐吧。”
酒楼包间里,一个大汉子大咧咧坐在案几前,很随意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态度有些轻慢,此人正是陷害过萧安的李震。
“大人,卑职仔细检查过了,萧安那边没有任何问题。”
陈炙豹小心翼翼道。
虽然眼前这人没有任何官身,但却是广平王身边的红人,他可不敢得罪。
“哈哈,他当然不会有问题。”
李震懒洋洋地剔着牙。
他对萧安那也是知根知底了,窝藏钦犯?呵呵,借萧安十个胆子看看!
“那大人为何还要卑职去拦他的马车?”
陈炙豹疑惑道。
“故意恶心他!让他明白,哪怕抱上了清源县主的大腿,他依然也不过是一个刁民。老子想为难他,就能为难他!”
李震有些小人得志。
这让陈炙豹很是无语。
这个李震,果然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哼!不过这事儿可没完。那宅子,你打听的如何了?”
李震问道。
陈炙豹和丁虎力都是左监卫的城门巡检校尉,不过管辖区域不同。陈炙豹管的是城东。所以让他去打听萧安那典当的老宅子,自然是手到擒来。
陈炙豹点点头道:“是死当,金家当铺也早已转手卖给了一个外商人。”
“哼!一个外来商户,竟还想着居住城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这几日,你就多多带人去盘查盘查,最好搞得他家宅不宁,如此,我便可花最小的代价拿下那宅子。”
李震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陈炙豹不解问道:“大人为何要拿那宅子?以萧安的为人,你拿了宅子,他也绝对不会当一回事,这根本无法对他造成羞辱。”
“你懂什么。”
李震轻蔑一笑。
“愿闻其详。”
陈炙豹恭敬地弯下腰。
“听我义父说……萧安父亲之死,大有问题。”李震舔舔嘴唇,有些兴奋道,“似乎是牵扯到勾结外将。”
嘶!
陈炙豹顿时冷汗直流,十分惶恐。
似乎自己好像参与到了一个阴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