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有点难为情,不知怎么接话。
谢予淮的手臂搭在苏沅坐的椅子扶手上,慵懒的笑泄出柔情,嘲讽的语气淡弱了些,“她喝不完,剩下的你包了。”
池砚:“得得得。”
顾州知挑起话锋,“拍完献礼片,休息还是?”
徐导:“最近和制片人正在筹备,八九不离十应该是部家暴题材的影片。”
王导:“最近以被害人朋友视角展开复仇的那部影片,没想到受到这么多关注。”
徐导:“近几年关于女性题材的影片的确大有市场,家暴,性侵,猥亵,恋爱脑,以社会现状描绘受害者的内心,很能引起女生的共鸣,不是吗?”
池砚将话题抛给苏沅,“苏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导:“敞开了说。”
“其实现代诸多女孩子有独立远大的见解,她们不再是以前不敢抛头露面,也不是只能在房子里忙个不停的家庭主妇,所以更能共鸣惨状,更能告诫警省自身。像这类影片不仅仅是电影,更像是在向大家传递一种敢于面对的勇气。”
苏沅联想到苏清以及自己的经历,调整好情绪,说:“揭露展现她们的无助,悲惨,在挣扎和矛盾里实现自救,懦弱可怜的人逆转局面,确确实实符合观众心中预期的反转和爽感。”
谢予淮敛眸,低垂的瞬间侧脸生出弧度。
徐导点了点头。
·······
吃得差不多,几人接着玩牌。
苏沅没来过京北饭店,她推开门,问门口等候的工作人员,“你好,卫生间在哪?”
屋内的谢予淮颦眉,快速结束这局。
池砚:“我来,输了算淮哥的。”
谢予淮:“好说。”
话音一落,他阔步走出包间。
苏沅从厕所住出来时吓得双肩抖动,嘴边打着的哈欠卡在半路,她捂着嘴打完哈欠,眼中弥漫起一层湿润。
“你不是在打牌吗?”
谢予淮单手抓住她的手臂,摇摇晃晃的身子勉强站稳,“困了?”
“昨晚没睡好。”
谢予淮睨着她略显疲倦的样子,心头麻乱,“请半天假,明儿一早再回去。”
“不行,快要杀青了,现在晚回半天,我就得晚回来半天。”
这话听起来很令人舒畅。
苏沅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声色不动地讲出下句,“要早点杀青,这样就可以专心挑下个剧本了。”
谢予淮眉色变沉,“想自己拍片子嘛?”
苏沅摇摇头,“不想。”
谢予淮紧追着问:“理由。”
苏沅没皮没脸的勾出一个笑,“拍戏来钱快。”
谢予淮收回手,垂在一侧,握成拳,喉间发出低潮的笑。
徐导:“顾总,这位真是谢董的女朋友?”
开了这个口,王导自然要搭上半句,“真是?”
池砚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调,“你们说呢?”
顾州知:“徐导,这么八卦可不好。”
王导:“苏沅有这层身份,还演什么女三!”
苏沅的第一反应是去看谢予淮的神色,他的眉关紧锁。
“谢予淮。”
苏沅心中一颤,“他们似乎误会了。”
谢予淮低沉的声线没有起伏,“误会什么?”
苏沅只觉嗓子被人掐住了一般,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他们好像误会我是你女朋友。”
谢予淮的喉结明显一滚,“所以?”
“对不起,给你造成了麻烦。“
她纯净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情愫,只剩干净的愧意。
“道什么歉!”
“我······”
谢予淮打断,责问:“你是吗?”
他低咧的声音透着不耐,“你又不是,道个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