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淮当晚飞往法国洽谈项目,回到槐圆才知道苏沅一直没回去。
喝了会酒,晚点,池砚叫他去京城俱乐部。
谢予淮兴致缺缺地打了半天的牌,房间里有几个穿着JK制服的女孩,池砚叫来的,等会还有人来,提前候着。
池砚跟其中一个打得火热。
再晚会,几个女孩被带走。
谢予淮让李智接他的牌,他走到窗前,点了一根烟。
池砚忙完回来,长臂搭着他的肩,贱嗖嗖的,“淮哥,这是事后一根烟?”
谢予淮单手扯掉他的手,“一身腥味,离远点。”
池砚打开烟盒,姿态闲散地倒出一根烟,“咋的,苏沅真怀了,服侍不了了?”
谢予淮徒手掐灭烟,视线冷凝,“池砚,你他妈说话给我注意点。”
“我怎么了?我说得有假啊?”池砚啧了两声,语气没有那么犀利了,“淮哥,我为了谁操碎了心,我都不明白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喜欢苏沅,还有那个孙霖,搞不懂你们,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对个负心女如此!”
谢予淮胸腔里累积的烦躁快速拓展,怒火燃烧,“她苏沅没有对不起你,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说她!”
池砚噎了噎,无奈合上嘴,心里的气堵在那,硬是不怕死的挤出一句,“嗯嗯嗯,只有你有资格说她。”
他在心里腹诽:你舍得吗?说一句就护成这样!我看你能护多久!
听归听,该说的话即使换个态度池砚还得说:“何家那位正主要是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苏沅的演艺之路怕是要凉凉喽。”
“我看她能知道!看哪个不知死活地往外传。”
“额,我肯定不会传得。”池砚吐出烟雾,实心实意,“那天都交代了,没人敢嚼舌根。”
“苏沅没怀孕。”
“不可能,她又想作什么妖?”
谢予淮眼眸中荡漾出森意,“怎么,你他妈比我还清楚?”
池砚咬着烟,腾出手伸入口袋,点亮屏幕,翻出照片,“淮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苏沅去医院了?家庭医生没给她检查吗?”
“照片?”
“怎么回事?”
池砚面色微僵,“我助理去医院,就是这么巧的碰上了苏沅,所以说我跟这女人······”
谢予淮的脸色一沉,池砚赶忙改口,“我跟苏沅就是冤家路窄。”
照片里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瘦弱的身躯跟个纸片人呢!轻易并不能看出是谁,但只要一眼,谢予淮便确定是苏沅。
拍摄的地点是走廊,没有拍到科室名。
谢予淮随手把手机扔过去,直讽,“你对苏沅挺上心,这个样子都能认出来,当真是煞费苦心。”
池砚躬着腰,差点没接住手机,“我可是为了你,怕你被她骗。”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劝谢予淮,“她瞒着你去医院检查,回去好好跟她算账,要我说一脚踢开算了。”
谢予淮抬脚踹过去,笑里含冰,“明早十点,让你助理送你去天坛医院。”
“我去什么医院?我为什么要去天坛医院?”
谢予淮阔步向外走,冷哼一声,“天坛医院神经病学。”
“你骂我,谢予淮!”池砚说着要去追人,“谢予淮,才几点,再喝会。”
回应他的是冷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