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突然一下子变成爱撒娇的邻家小孩,这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强。
颜辞把脸埋起来装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丝戏谑与狡黠。
从上次坠崖开始她就发现了,挽玉似乎是有点心软在身上的。
硬的来不了,那就来软的。
实在不行,她把人敲晕了打包带走,效果也是一样的。
反正上了她的贼船,哪儿还有下去的道理。
慢慢磨着,不着急。
“如此,本宫便谢谢挽玉,百忙之中,还能抽出空来陪着本宫。”
奚挽玉板起一张脸来用手捂住嘴。
真要谢他就把药引子拿出来。
动不动就啃两口,叫什么事儿。
他挡着唇不让她碰。
可颜辞是什么人,她脑回路本就不正常,往往能另辟蹊径,干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
就比如现在,她亲不到嘴,就直接动手扒了奚挽玉的衣服。
朱缨大面积铺色的衣衫下,男子瓷白的胸膛与空气触碰。
奚挽玉不自在的拢拢衣衫,颜辞却早已先他一步,叼起那颗鲜艳欲滴的红缨。
“嘶——”
微微的疼痛之下,奚挽玉身形狠狠一颤。
绯红更是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连带着身上都有些粉嫩。
下腹处不受控制的燃起一团火来,烧得他浑身发软。
说不上来是羞的还是恼的,他试图把人给推开,奈何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瑟缩着攀附在颜辞的肩头,耳边一阵轰响。
“殿下,你是个女子!”
行事作风这样荒唐,她女扮男装扮的久了,真当自己是个辣手摧花的花花公子?
“女子怎么了,花有清香月有阴,尤云殢雨,正缱绻朝朝暮暮。”
“倘若挽玉心生不满,也对本宫同等报复回来就好,本宫绝不反抗。”
颜辞不知悔改,说着还要把自己的衣服往下脱,吓的奚挽玉赶紧护住她的领口:“你干什么?”
“让挽玉报复回来啊。”
颜辞回的理所当然,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不解。
仿佛是在无声询问:你不是睚眦必报吗?你倒是报回来塞。
“不必!”
奚挽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怕她再乱做些什么,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佯装躺尸。
这个东宫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得赶紧找到药引子离开。
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会被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一根。
“为何,之前挽玉替本宫上药时不都看过了,现在怎的看不得?”
颜辞感觉奚挽玉这种生物真的是非常奇怪,主动扒她衣服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她主动一回吧,他又扭扭捏捏。
之前那是把她当尸体看,跟现在能一样吗?!
奚挽玉解释不清楚,他推掉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眼不见为净。
……
月夕那天很热闹。
因着这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长安街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带着孩子出游的家庭。
一轮圆月高悬天边,连同下面的灯笼一起,将整个长安照得宛如白昼。
断桥湖边 停了一辆奢华的车马。
在奚挽玉的再三要求下,颜辞总算是换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马车。
虽然这个看起来,还是充满金钱的铜臭味儿。
飘逸的窗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掀起,奚挽玉无力的靠在座椅上,头晕目眩:“不是说要出来玩么,殿下锁着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