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还没说话,就听老李突然凄厉大喊了一声:“殿下,车要翻了!”
杀手们这次的准备很足,不仅仅只有刀剑,还有同样的弓弩。
那东西从同一边射向马车,巨大的冲击力定然会让车子倒下。
颜辞二话不说,搂住奚挽玉的腰就从门里飞了出去。
下一刻,价值不菲的车厢被箭矢射穿,血统高贵的马儿受了惊,可能是因为看到了主人,惊恐的拖着残破的车厢冲向颜辞。
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短剑出鞘,顺畅的割开马儿的脑袋。
马儿倒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哈,不愧是太子,连最喜爱的马都能说杀就杀。”
颜辞砍完马头后灵巧的带着奚挽玉拐了个方向,没让热血溅到他的衣服。
杀手中有人哼笑,里头蕴含的讽刺和恨意滔天。
颜辞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清一色的蒙面杀手,连个鼻孔都没露出来,让她想不起来对方是哪个。
“一匹马而已,再找一个就是了,无所谓。”
颜辞耸肩,反正她的马多,死一个还少个干吃饭的。
“哼,冷心薄情的皇族人,今日我要让你死!”
杀人不欲和她多说废话,抄着刀砍过来。
颜辞手一带,把奚挽玉扔给了小网子:“保护好他。”
杀手前一刻叫的很嚣张,下一刻死的很凄惨。
颜辞完全把他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剑在她手中就像是活了一样,一招一条人命,杀人就像是在砍西瓜。
直到现在,奚挽玉才真正见识到她的实力。
初次见面只是东宫的暗卫剿灭了他的手下,还不曾见她亲自动过手。
滚烫的血液早浸透了颜辞的衣服,她今天本就穿了个红袍,此时就算是被染上脏污,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颜辞越杀越顺手,没有一个杀手能在她的手中撑过第二招。
“我说小贡品,现在刚好殿下动手,你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看,就你这样的能杀得了她不?”
颜辞出手了,吃瓜三人组就闲下来了。
小网子护着奚挽玉,一边警惕周边有没有敌人,一边试图给他洗脑。
“咱们殿下可是从小就被丢到喂过药的兽群里头,一招一式靠着自己的毅力杀出来的。”
“虽说你比殿下早生了那么几年,但咱家估计,她杀人的时候你可能还在学跳舞。”
小网子说的口干,长垣就接替了他的活:“可不是嘛,别看我们殿下疯,她疯都是有原因的。”
“咱殿下今年二十,她最起码有十年都是在和死人打交道。”
“饿了就杀个人吃吃,渴了就放点血喝喝,你们这些刺客想从她手里讨到便宜,估计是不大可能。”
奚挽玉呆呆的看着前面手起刀落的人儿,颜辞的唇边始终挂着淡笑,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杀手层出不穷,可她也玩的尽兴,甚至是越来越兴奋,以至于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驱散了常年累积的寒意。
嫌用剑不舒服,后面她干脆收起了剑,改用徒手撕人。
一直埋伏着不动的钱来很沉默。
“……头儿,他们好像快不行了,我们要不要冲?”
钱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杀生不虐生,颜辞压根就不这样。
她享受人类濒临死亡的快感,创造残缺的躯体,描绘死亡的灵魂。
又一个杀手被她扯烂,钱来捂住了嘴。
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