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顿在众人敬畏目光中缓缓离开时。
人群角落处,在破碎的吊顶灯光下的某处阴影内,两名身着罩袍的男人并肩而立。
“好热闹...小小的治安官竟敢当众拔枪,”一名鹰钩鼻的男人笑道:“看来传闻是真的,这名治安官当真是嚣张跋扈。”
“行事这么张扬,不像是会与血族有联系的样子啊?”
鹰钩鼻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疑惑。
在他身侧,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
即便全身隐没在罩袍中,年轻男人身形依然站得笔直,仿若最得体的贵族。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调查血族,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
罩袍下的年轻男人,只露出一双深褐色的眸子,他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有,把你的罩袍扯起来,我不想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让别人认出你。”
“好了,好了,还不是你自己怀疑他,现在怪我咯?”
鹰钩鼻的男人耸肩摊摊手,扯起了罩袍。
虽是多年好友,但他对身旁男人无时无刻的一丝不苟作风依然十分无奈:“况且,我的名声哪里有你大...”
“对吧...教廷裁决所的黑执事,普林斯大人...”
被称作“普林斯”的男人将罩帽扯得更低:
“时间紧迫,如果司铎大人预测得没错,那件封印物自主解除封印的日子就要到了。”
说到正事,鹰钩鼻男人神情一肃,沉沉点了点头。
临走时,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将目光放在门口黑发治安官身上。
“怎么了?他有问题?超凡者?”鹰钩鼻男人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身边这位号称“裁决所黑执事”的年轻超凡者,素来以锋锐的感知力闻名整座教廷。
“我感受不到超凡气息,”男人摇头,“不过...他的灵魂力量很强大。”
“很?”鹰钩鼻男人惊讶于这个程度词,不自觉多看了几眼那位年轻治安官。
能够被“黑执事”称为“很强大”,可真不容易。
于是,鹰钩鼻的眼光多打量了一番,随后却撇了撇嘴:
除了帅一点,以及有些罕见的黑发黑眸,其他方面似乎平平无奇嘛。
“那现在呢,去教廷?”
普林斯摇摇头,否掉了同伴的建议:“先不去教廷。”
鹰钩鼻微微一怔:“普林斯,你未免太谨慎了些,难道你在怀疑临海城教区?”
“从裁决所的卷宗来看,这两年临海城一半以上的超凡事件都与血族有关,”普林斯淡淡说道,
“你认为呢?难道临海城教区全都是瞎子和傻蛋?”
原来在好友心中,竟然整个临海城教区都不被信任了?鹰钩鼻愣住了,轻叹一口气,拎起铜制酒壶抿了一口。
原以为是一趟舒服的差事,没想到又摊上这些狗屁事。
真是苦命的人哟,鹰钩鼻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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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磨坊外,被去职的警员们,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轻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