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昀根本不吃这套:“想必阿父阿母是误会了,我的婚事自是由我自己做主,就不必劳烦阿父阿母替我观望了。”
他语气温和,态度谦和,哪怕对着季家家奴也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副极好说话的模样。
可来人根本不敢小瞧他,毕竟这位二郎君当初回季家时闹出的那些事,让季家其他的郎君再不敢招惹他,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家奴呢。
听到如今季昀说这话,来人欲哭无泪,这并不是他想说的啊,是主君和主母交代的啊。
“是,奴定将二郎君的话带到。”
“你们先回京州,我随后几日便回。”
“是。”来人哪里再敢说其他的话,当即匆匆退了出去。
“季二郎好大的威风啊,你瞧瞧,把人给吓成什么样子了。”景妍提着药箱,笑着从屋里走出来,显然,这话都被她听了去。
“旁的人也就算了,木木你叫我二郎,我是真听不惯。”季昀眼神暗了暗,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毕竟,真实的情况是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当初他爸爸出事,他妈妈是因为他和木木的存在,才一直撑着。
可如今,他和木木在他妈妈眼里,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葬身大海了。
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了那么大的打击。
“季昀你……”景妍刚想要说话,便被季昀打断了。
“木木,等我们成完亲,就去游历寻找这世间高人吧。”就像方才的一瞬间难受失落不存在似的,季昀很自然地接过景妍手中拿着的药箱:“我们一定会找到回去的路的。”
“对,一定会的。”景妍重重点头。
“走吧,去定宸王府看看那位侧妃的梦魇之症究竟如何严重,竟是让这幽州的大夫都瞧不好,竟去相信我这一个江湖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