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埋。”
承方圆一听就不干了,这叫什么两个选择:“老头你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夺舍吗?直接杀了我还有啥好聊的。”
“这么说,你同意夺舍了。”
“同意?”
“好,果然爽快。”
“啊不不不,这是反问句!”承方圆被对方锐利目光直盯得心里发慌,“靠,我今天必须得死呗!不是吧不是吧,我是穿越者哎,我来这不是献身的……啊——这不是给我的人生剧本——哇~哇~~呜呜呜呜呜……”
不是穿越了吗?
人都在另一个世界了哎。
为什么还这么憋屈!
他想到穿越前就是个卑微底层社畜,不光事业高不成低不就,工作换来“千薪万苦”累得不如狗,而且人生都二十九岁还没娶上媳妇。
买套百来平的鸽子笼,啊不不不,买套百来平房子,还要减个接近十多平的公摊面积,这都不知道跟谁说理。
更加倒霉的是,房子的银行贷款还没还完,楼市价格暴跌,好好不动产突然就成负资产。
好不容易碰到穿越这种事……
人家穿越不是成为斗气大能就是混得风生水起,再不济也是妻妾成群,富甲一方,凭什么自己还没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就要失身?
花海山听不懂他在“狗叫”什么东东西西,可一想到夺舍对方身体后自己绝对能增强巨大修为,不惧雷劫飞升上界,享受越来越多的寿元等,他的双眼便不自觉的更加明亮起来。
……
当夺舍法阵运转,承方圆突然感觉周身结满了雪白冰霜,寒冷刺骨的怪风夹杂着一团团黑色骷髅头状气体,不停从阵旗法器里喷薄而出围绕自己打转,似乎想贪婪的吞噬灵魂一般。
好冷啊。
他的热量在逐渐流失,身体开始本能颤抖,牙齿也不受控制互相碰撞,紧接着就是视线模糊。
本以为会冻死在这里,没想到阵阵妖风换了个方向,旋即地面又生出一团无名蓝色火焰,增热的高温几乎耗干了法阵中的氧气。
承方圆汗流浃背,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忍受冰、火两重天的摧残,以及缺氧带来的恐怖窒息感。
完了……就这样结束了吗?真是场奇怪的梦……算了,反正自己也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来到这世界也如过眼云烟……多年后谁会记住我曾经来过……
正当他认为希望渺茫,默默安慰时,洞府突然开始摇晃,无数碎石土灰纷纷坠落,就连法阵上摆放的阵旗也抖动厉害。
难不成地震了?
轰隆隆——
“古祖爷爷,怎么回事?”花骨朵第一次在宗门里遇到大危机,整个人吓得小脸都煞白。
她知道一般情况下,能让宗门产生地动山摇的不是妖兽大军入侵就是其他对立宗门杀到。
“不要慌张,来了两老朋友。”花海山表面淡定,内心惶恐,没想到闭关场地也遭遇法则波及。
他通过神识不停地感知对方修为的强大恐怖!暗道幸亏没开始夺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朋友?什么老朋友这么嚣张!”花骨朵感觉古祖爷爷的老朋友好像有点不太友好,似乎是过来卖弄实力的,“他们是什么人,给他们点眼色看看。”
堂堂魔晶海,可是神州北部最大的仙门宗派,居然被明目张胆挑衅,想想真是不能忍。
花海山被迫停止了夺舍大法,思忖着应对策略:“一个是神州西部,广法天的羽化后期祖师爷吴规则,另一个是他的羽化中期道侣,号称广法圣女的冷月影!
先前古祖爷爷在妖域寻宝遭遇一只妖王袭击,几乎耗干法力才安然逃脱,没曾想刚脱离危机又被冷月影盯上,不得已掳走凡人为质。
她或许认为我之前受了严重的伤,又或是误以为此人与异变的天象有关,故而探查虚实来了。”
在修仙界,每个大宗派都占据了灵气最多、最好的地盘,为扩大实力会打着正义大旗互相攻伐。
而如今,神州大地上的各方势力基本划清界线,分为——北部魔晶海,南部圣仙洲,西部广法天,东部祖龙影,中部璇玑道。
其他小宗小派要么归顺、依附,要么被吞并、消亡,要么迁移贫瘠之地苟延残喘,要么沦为市井,靠测字占卜,勘察风水度日,要么隐居山林,只将祖传功法在家族内代代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