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筱依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听到。
一直睡到晚上才醒过来。
我看好多王筱依的未接电话,就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王筱依便接了起来。
我一直没接电话,王筱依显然很生气,但也没太矫情,只说是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七点,我,张东还有王筱依在东北菜馆见了面。
见面三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几个菜。
菜都上齐了,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筷子。
这几天经历的事,就跟小说里写的似的,难免让人觉得害怕,觉得不真实。
最终还是张东打破了沉默。
“黄昊,你说咱们两个都亲了那……那什么,你说会不会两个人都有了红妆劫?”
张东差点把“女尸”脱口而出,吓得我一身冷汗。
周围坐满了人,你要说吻了女尸,估计一会儿就被警车带走了。
谁知道这些人里,哪个是朝阳群众。
电话里我也没跟王筱依说我们又去了殡仪馆,只说昨天晚上我跟张东喝多了。
此时,王筱依瞪大了眼睛,左右晃着脑袋看我跟张东,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白了张东一眼,又把昨天晚上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王筱依讲了一下。
王筱依听完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王筱依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俩这儿肯定有什么大病!”
我说我有没有大病不知道,反正张东肯定有什么大病,再不治,估计活不久。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多。
期间又喝了不少酒。
对于红妆劫怎么破,还有那个拾荒者是不是殡仪馆看门的大爷,我们都不清楚,聊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聊些生活中的一些事。
张东跟王筱依聊的投机,后来张东说要送王筱依回家。
王筱依也爽快的答应,出了饭店,王筱依带路,我们三个便迈步朝王筱依家走去。
王筱依住在火车站附近,离这边也不是很远,只当逛街消化食物了。
新建东、西路一直向西,路过交通局,南大街路口,再往前差不多一公里就是王筱依家,铁四处小区。
王筱依进了小区,张东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半个多小时,大概凌晨一点半左右。
我跟张东走到了水门南街。
在经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胡同里小声说话。
张东转身就走了进去!
我见他进了胡同,认为这是回酒店的必经之路,就没多考虑,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在前面蹑手蹑脚的带路,我便跟在他身后。
胡同里没有路灯,只能靠微弱的月光辨别障碍物。
走进了胡同大概三四十米,却没看到说话的人。
月光渐渐的被建筑物遮挡,在建筑物的阴影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前行。
我拽了拽张东的衣角,示意他换条路走,他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要换其他路走的意思。
这个地方离城隍庙不远,建筑物遮挡住了月光,胡同里显得特别的阴森。
越往里走就越觉得脊背发凉。
我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
一走神,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脚。
张东在我前面,我趴在了张东身上,张东下意识的接住了我,这才没摔倒,不然我肯定会来个狗吃屎,摔的鼻青脸肿。
而就在同一时间,我听到有人喊道。
“疼死我了,你为什么踢我?不长眼睛吗?”
这声音那么的熟悉,好似在哪听过。
我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的想撒腿就跑。
刚要迈步,身后一张大手抓住了我的衣服。
“这次抓到你了。”
张东听到动静,早就吓得跑出了胡同,而我在原地被一张大手抓着,走都走不了。
踢到了人,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慢慢的转回了头。
因为实在是太暗,我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可那人身上的散发着……
水果腐烂夹在着厨余垃圾的味道。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大……大爷,不……不会又是你吧?”
见我迟迟没出胡同,张东又折返了回来。
没等那人说话,张东在不远处吼道:“黄昊,你干啥呢?快跑啊!”
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往哪里跑?你俩谁也跑不了!”
此时我已经确认了,说话的这人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拾荒老头。
拾荒老头拉着我朝前走去,没多远便看到了张东。
我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撞了人家一次,这么巧又踢人家一次,也不知道是老头倒霉还是我倒霉。
那人把我带到有路灯的地方,我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
没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拾荒老头。
张东见那老头抓着我不放,也跟了过来。
老头打量着我跟张东好半天说道:
“奇怪了,还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