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考虑如何阻止一场冲突的发生,张东走到了我的跟前。
他对我摇了摇头,我没理会他的意思,便问道:“一样?”
王筱依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俩说道:“你们两个在干嘛?神神秘秘的,出什么坏主意呢?”
张东把茶几上的东西清空了,然后又把他那件衣服展开,放了上去。
王筱依看到那个血手印,突然“啊”的大叫一声。
“别怕,昨天晚上我们就发现了,一晚上这不也没事,不用怕!”我说。
王筱依拍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胸口的那两坨肉,看的张东直流口水。
半天,王筱依才是开口问道:“这是血?”
我跟张东都点了点头。
“我说你比划什么呢,你是不是想看看这手印是不是我的?”
张东又诚恳的点了点头。
“你……”
我以为王筱依会发飙,把张东骂一顿,可她话说到一半,又给憋了回去。
王筱依伸出自己的手跟那个手印对比了一下,显然那个手印要比王筱依的手要长,只是没有她的手宽。
王筱依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三个人都沉默了。
好半天,王筱依率先开口说道:“指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呢,无所谓,只不过张东你昨天晚上吸了那么多防腐液,你不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走,走,赶紧的,带我去医院。”
张东穿上鞋,风风火火的就下了楼,下楼就在路边找出租车。
等了几分钟,一辆黑车从我们身边停了下来。
张东打开车门爬了上去,我跟王筱依也跟着上了车。
“去矿业医院,快点师傅!”
司机说了声“好”,调头一脚地板油朝矿业医院开去。
到了矿业医院,挂号排队缴费,做了全身CT,抽了血去化验,连胃部B超,张东都没放过。
等所有报告都拿完了天都擦黑了。
报告上除了显示有点上火,其他什么病灶都没有,张东这才放下心来。
吃过晚饭,王筱依说她出来一天一夜了,得回家报道,不然父母该骂她了,以后再想出门可就难了,所以就打车回家去了。
我跟张东实在是无聊就回了酒店。
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我就睡着了。
半夜张东说梦话,把我吵醒好几次。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用枕头蒙在耳朵上,勉强睡到了天亮。
早晨很早张东就起来了。
我却睡到很晚,一睁眼,张东坐在他的床上,两个黑眼圈直勾勾的盯着我,给我吓一跳。
“你怎么了?你昨天晚上睡的挺好的啊,还说梦话呢,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张东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昨天晚上在梦里跑了一夜。”
我瞅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四十了,这才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早不言梦寐)
“别提了,我梦到一个四个纸人抬着一个大红轿子,里面还坐着个女人,满世界的追我,非要嫁给我!”
“啊!”
张东说完给我吓一跳,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这不是跟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样吗?
同样是四个脸色惨白如纸一样的人,抬着一顶红色轿子,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吗?
张东见我吓一跳,忍不住调侃:“你个道士,你怕个毛线啊?我自己做的梦,我都没那么害怕,你怕什么?”
我搓了搓自己的脸,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一幕。
听完我讲的,再对比张东的梦境,此时他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了。
“不会这么巧吧?”
“我也不知道,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跟咱们在殡仪馆看到的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张东拖着下巴,仔细的回忆着梦境。
好半天,张东摇了摇头,说道:“梦里我只顾着跑了,没仔细看那女的长什么样子,不过那女的脸色不是一般的惨白。”
这两天的经历,让我总觉得这些事很不正常,于是我赶紧起床去找师父给我留的纸条。
我从我的大褂里找出了师父留的那个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一个座机电话号码。
师父说要出门,不知道走没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把电话播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妇女,不知道多大岁数,只能这么称谓了,她又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说打那个手机号码能找到我师父。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那个手机号。
接电话的人把电话给了师父,然后我又把我跟张东遇见的事跟我师父讲了一遍。
我师父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是开口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那是红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