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原来是谢七爷(谢必安)和范八爷(范无咎)啊,不知是两位仙爷,失礼失礼!”
说完,师父变向二位行礼,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也赶紧行礼。
谢七爷与范八爷相视一笑,对我师父还了一礼。
“我就说了,都是相熟之人,你等还不信我,该打!你已法衣,也有些太过小心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看着两位仙人,然后说:“这不是带着小子了吗,不敢怠慢了,二位仙爷这是准备奔何处去啊?怎么还带了这些人马?”
范八爷抖了抖手中的拘魂索:“蜀中,拘魂!”
听范八爷说拘魂,吓得师父眼睛瞪得老大,颤颤的问:
“两位仙爷,不是在跟小道开玩笑吧,二位身后有千百阴兵,这是要拘多少阴魂?莫非蜀中有大灾劫不成?”
范八爷向来不拘言笑,也少言寡语,所以并未解释,只是挥一挥手,大批阴兵继续朝前走去。
“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别该不该打听的都要打听,时辰不早了,我等还需赶路,就不便多留了,保重!”
范八爷说完拱手行礼,便朝前走去。
师父紧跟两步追了上去,本想开口继续询问,可师父了解范八爷的性格,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
此时谢七爷捋了捋挂在嘴边的舌头,开口说道:
“无妨,都是相熟之人,可透露一二,蜀中即将发难,我等前去勾魂,点到为止,不可说,不可说!”
谢七爷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想说些什么,却被范八爷给拦了下来。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破此灾难,并非我等能办到的,还需…”
“算了,急不来,等我等下次再遇,坐下小斟几杯如何?”
师父连连点头,拱手恭送两位仙人离去。
片刻,谢七爷与范八爷便从眼前消失,随后一盏盏青绿色灯笼,从我们眼前闪闪而过。
黑雾卷卷,马蹄轰鸣,最后留下我跟师父愣在原地。
此时的师父早就没有了醉意,眼神充满了担忧。
我跟师父刚要迈步,耳边却又传来谢七爷的声音:
“慈悲即为救,冷血为大善,好自为之!”
师父摇了摇头,随后拉了我一把,我们便朝庙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师父跟我都在思考着谢七爷的那句话,始终都未曾猜透其中的含义。
天灾人祸,那是人力能为之?
这种事情,只有老天说了才算,我们就算身为大能,也不能逆天而为不是。
回到庙里,我已经把之前吃的东西,都消化完了,整理了衣物,躺下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转过天,天刚亮我就听到师父在蹑手蹑脚的收拾东西,我们风餐露宿惯了,有点动静我就会醒。
“师父,怎么这么早?”
“醒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
我应了一声,发了个哈欠,就准备穿衣起床。
“醒了就赶紧起来吧,收拾东西咱们出发!”
“去哪?”
师父边收拾东西,边说:“我有个故友在晋中,我原本想去看看,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准备向南走。”
我套上衣服,问师父:“师父,咱们去南边做什么?难道去蜀中吗?”
师父应了一声。
我又问师父:“师父,我觉得吧,就像范八爷说的那样,有些事咱们是管不了的,咱们还是去晋中吧,先去晋中看你老友,然后再去蜀中,如何?”
师父叹了口气说:
“哎!说的也是,正好去趟老友那里,向他打听一下,看他有什么办法。”
我跟师父收拾完东西,做了礼节,打好背包,便朝北走去。
运城到晋中,相距有两百公里,蜀中在南方,我们却朝北方走,这样算下来,去蜀中又要多走四百公里。
一路我跟师父化缘,住庙,化缘住庙,四天三夜之后来到了临汾范围内。
襄汾县,哪个村就不言表了。
这日我跟师父在村里化缘,来到一户人家,师父上前叩门,不一会儿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从门里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这人两个黑眼圈简直吓人。
我跟师父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院内,那院内有块地特别的湿,水汪汪的一片,好似刚浇过水一般。
那人见我们穿着怪异,本不愿我们进门,可师父说我们是道士,来化缘的,那人就好似看见亲人一般,一把抓住师父的胳膊,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