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家,有水。”
“嗯......”
“然后,家,不能,有水。”
“嗯......哈,哈哈。”
沃夫朗发出了杠铃般的粗野笑声,我知道他没忍住。
“抱歉,来歌先生,请您说。”
“啊,没事。然后,我们需要,这个。”
我用我20多年来最好的画工画出了一个屋檐的样子。
“嗯,我明白。您知道怎么做吗?”
“这......抱歉,我不知道。”
“像这样,就可以了。”
人字形的屋檐下方被画上了三根支柱,然后他又用笔画出了屋檐的细节以及支撑结构,屋檐是用一张一张的木板拼起来的,他用笔点了点其中一根木板。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
“这样。”
“啊,谢谢,沃夫朗。”
他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坐在那边的美杜莎,然后我们就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酒吧。这个时候我发现酒馆里的人们已经没有敌意了,但偶尔还是会向我投来包含着不知道什么情感的视线。
夜幕镇的道路都是土路,房屋大多也都是木质结构,居民不算少,而且感觉一派和谐安宁的样子。沃夫朗甚至还和晾衣服的大妈打招呼,这个小镇的魔物和人类关系难道很好?
感觉从镇子的南部走到了东部,我们最后停在了一排整齐的砖墙前面。砖墙的材料是石砖和类似水泥的东西,在这个遍地木质房屋的小镇里,石砖的建筑绝对让人眼前一亮。从墙后面冒出的白烟和敲打的声音判断,这里一定充满了工业的结晶。
虽然猜到了工业,但我却没猜到这里仅仅只有一个人——那个正拎着铁锤朝我们打招呼的汉子。差不多2米的身高和身上沾满了炉灰与汗水的肌肉,很容易就让人把他和游戏中的铁匠联系起来。但实际上铁匠只是他的一种天赋而已。
“下午好,帕克先生。”
“嘿!沃夫朗,需要什么?”
“不,他们才是客人。”
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一边打量着这个露天工厂。称其为工厂,是因为这里占地面积实在太大了,粗略估计可以达到百来个平方。眼花缭乱的各种木工器材、熔炼金属的炉子甚至令我根本合不上嘴的那些蒸汽机床。
就连美杜莎也呆了好一会。
“二位客人,欢迎来到全王国最好的xxx”
我没听懂那个词的意思,不过想必他一定很自豪,从他嘴里的几颗金属光泽的牙齿就可以看出来。
凭良心讲,这位叫帕克的哥们长相真是称不上“顺眼”,至少那张嘴长歪了。但就凭这间小工厂,他的确是个非常值得我敬重的人。可能是自个的血脉作怪,我从小就喜欢看那些锻钢打铁的视频,看那些溅落的黄炽炽的钢花,听加工零件发出的声音。可惜最后我没能成为一个铁匠,老爹的三项手艺我只继承了厨艺和识路。
“帕克,我是来歌。这是我的......”
我想好好地介绍一下和我同居的她,但话到嘴边突然发现我还没学会女朋友这个词。
我感觉脚脖子被她的尾巴抽了一下,确实是我不好。
铁匠哥用他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她,然后就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用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旁边的案板“我明白了!你们是xxx吧”
我被惊得一个哆嗦,大哥你别吓唬我啊,还有你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意思啊!
我正摸不着头脑,她倒是先承认了。
“是的。”
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胳膊被挽住了,呃,好吧,意思差不多。
“哈哈,真好啊。来歌先生。”
“是啊,是啊。”我赶紧应承着。
“那么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呢?”
帕克像牛犊一样壮硕的身子让开,粗糙的大手一挥,一堆从前膛燧发枪到桌椅板凳的纯手工制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