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咱们再提出垫资的话，恐怕就无人问津了。这些话当然不能在公开场合说。因为来人并没有把标书送到我那儿，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要参加投标。”

“既让人家来咨询，咱们也就实话实说。”

肖睿鹏这一下就听得更明白了。想一想也是，要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施工，面临的是交通问题，施工保障的问题，人员的生活问题。

在青藏高原，海拔那么高，一般人会有高原反应。而高原反应，又要降低人的活动能力，施工的难度和进度，就都要难上加难。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提出让乙方垫资的话，那人家图什么？市场经济，大家都要赚钱。我们常说双赢，双赢是什么？甲方乙方都要有利可图。

甲方要的是高质量的建设项目；乙方要的是施工的利润。只考虑一方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对于李耀华最后说的基本上不考虑垫资的表态，肖睿鹏也是同意的。就对李耀华和来人说，“关于垫资这一块，我原则上是同意李耀华的表态的。”

“我想说的是，作为私人公司的一个研究项目，我们的要求是很明确的。需要用最少的钱去办最多的事儿。具体的项目，就是要在青藏高原无人区，建设尽可能多的观测站点。而且质量要保证。”

“有些问题，可能是在开标的时候才能提出来，现在提出来估计就有问题。”

李耀华就说,“如果这位朋友确有诚意参与投标，我们现在也有一个大的原则，基本不垫资。你尽可以放心大胆地参与投标，标书既然带来了，就给我留下。”

来人很快从包里拿出标书，双手递给李耀华。李耀华一看标书的封皮儿就说。“原来是威龙公司啊，你们的鼎鼎大名，在业界可是非常响亮的呀。只是近年来，你们的声量好像小了许多。”

男人就苦笑了一下，“刚才我已经把我们的情况，给董事长说清楚了。包括我们声量变小的原因，我们就是因为垫资问题，财力有限，垫不起。所以在很多竞标中都被落选了。”

“在这个行业，揽不到工程，你就赚不到钱，但是你要想揽下工程，就得服从人家的明规则潜规则。所以这也是我来当面咨询的重要原因。”

“如果垫资，那我举手投降；如果不垫资，我倒有信心跟任何人竞争。”

肖睿鹏就对李耀华说，“你来之前，我跟这位朋友聊得很投机，他也是一个有情怀的人。开标的时候，如果在同等条件下，咱们可以优先选用他们。”

“说起来也算有缘。我跟高总是在路上，高总开车追尾了他们车。然后才知道他是要来当面咨询的。所以一来就直接到了我的办公室。”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插曲而已，最后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开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