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光稀薄,一位黑衣青年傲然站立,眼中满是对面前对手的蔑视。
“区区蝼蚁,也敢用如此目光瞪视我?”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你以为解决了一个分心的废物,就能撼动得了我?”
刚刚项云怨恨的目光,着实吓到了他,这让他很羞愤。
随即扔掉了手中的钱袋,迅速抽出腰间的利剑,身形如同夜风一般,直奔项云而去。
他心中暗笑,一把普通的柴刀,只要稍稍注意,怎么可能成为致命的武器,对于项云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说,要像狮子搏兔一般用尽全力。
狠狠撕碎他。
项云举起那把不起眼的柴刀,体内力量涌动,启动了他刚掌握的技能——暗裔利刃。
刹那间,一股黑红交织的虚影缠绕于柴刀之上,使之瞬间幻化为一柄长达八尺的巨大剑形。
剑刃漆黑如夜,剑身则如赤红如火,其上布满了如同血管般的奇异纹理,显得既狰狞又威严。
黑衣青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一怔,继而望向自己手中那与之相比显得渺小的宝剑,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生出了退意。
但在这生死关头,任何迟疑都是致命的,那巨大的黑红之剑凌空而下,黑衣青年躲避不及,胸前被剑尖划过,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什么鬼玩意儿?你哪里弄来的武器?”他惊愕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然而,项云并未与其多言,紧接着施展出技能的第二式,横向挥扫。
巨剑如风暴般横扫过黑衣青年的腰际,将他硬生生从中截断,鲜血如泉涌,染红了庭院。
黑衣青年虽然上半身还保持着生命的迹象,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
“我哥哥可是炼气境界的大能,你杀了我,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你应该去对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说。”
项云冷冷回应,第三式下砸如天神降临,直接将对方残存的躯体碾碎,血肉四溅。
“击杀敌人,获得经验值100点。”
随着最后一击落下,巨剑的虚影渐渐消散,项云手中的武器又恢复成了那把普通的柴刀。
他默默挖掘土坑,将许家夫妇安葬。
跪在这临时堆砌的坟头前,额头触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爹,娘,孩儿先为你们报仇,取了两个恶贼的性命,权当是为我们家血海深仇的一点利息。”
“请相信孩儿,我定会找到失散的妹妹,让你们得以安息。”
项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刻骨的仇恨与不屈的誓言。
发完重誓,项云起身,最后一次凝视着那新起的坟茔,随后毅然转身,踏上了通往村庄深处的小径。
夜色中,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似乎是天空中唯一的见证者,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
项云的心中除了悲痛,更添了一份决绝。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而是背负着家族血仇,誓要让一切加害者付出代价的复仇者。
村庄里一片狼藉,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夜空,焦黑的尸体随处可见。
那些熟悉的巷弄曾充满温馨,邻里乡亲们生动活泼,但如今,这一切都被战火吞噬,曾经的家园只剩下了废墟。
想到这里,项云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他誓要手刃最后一个凶手。
接近村庄边缘,项云发现四周仍旧空无一人,房屋被熏黑,草屋顶几乎被烧尽,只剩下残破的墙壁和高耸的哨塔孤独地立在那里。
这座哨塔是村庄用来防御郊狼和山贼的,它高达十米,站在塔上可以俯瞰整个村庄,及时发出警报。
项云决定登塔,寻找最后的恶徒。
正当他行进时。
一阵模糊的呼救声传入耳中:
“壮哥,壮哥,别过去!”
声音似乎来自不远处的一个水缸。
项云一时分辨不清声音的来源,四处环顾。
最终发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他正蜷缩在一个大水缸中,脑袋顶着水缸盖,仅露出一双眼睛,急切地呼唤着他。
那是村里的小捣蛋复生,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总爱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
而且在他生病的时候,复生还常带来野果探望,他很喜欢这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