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随他走过三个院,拐出五条道,找了一个偏僻的墙角,他左右观望几次,才放心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郑重地递给我。
“殿下,”他一脸严肃,拱手道,“此处嘈杂,如果殿下现在方便的话,可否随下官移步他处?”
于是,我随他走过三个院,拐出五条道,找了一个偏僻的墙角,他左右观望几次,才放心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郑重地递给我。
本王没有接过来,只定睛一看,便见那信封上几个人模狗样儿的字南国府巡抚高济谨奏。
我唔了一声,幽幽抬头,审视他道:“陈大人怎么会有高大人的奏章?”
兴许是没有从本王的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惊愕表情,于是皱起眉头,亦试探起我来:“既然殿下问了,那下官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下官昨夜有事出了一趟城,今日匆匆赶回来,却在城门不远处遇到了劫人却不劫财的匪徒,在我前头的高大人被从天而降的麻袋兜住,再出来的时候便成了方才文武百官们看到的模样。下官在后方山林隐藏许久,最后发现他们放高大人离去之后,脱下面巾,一个一个都是殿下军中的面孔,领头的那一个下官格外熟悉,近十五年,南国府唯一一个副将,徐光照。”
本王掩藏在衣袖下的手蓦然一抖。
紧接着心里满满当当都是恨铁不成钢:徐光照啊徐光照,本王先前还说你孺子可教前途无量,你怎么这么不经夸行百里者半九十,古人诚不欺我,你怎么就不能回了营房里再脱衣裳。
面前的陈长风面色愈发沉重,举起奏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殿下敢把徐光照提拔至军中副将,便不该是这般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样子,今日下官不藏不躲,以这封混蛋奏章起誓,我早已看不惯陛下对南国府的诸多的做派和行径,若殿下有意称帝,长风第一个参与若我食言背叛,临阵脱逃,那奏章中所说让南国府儿郎入闺阁暖帐、楼阙画舫赚银两便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