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了半晌,全然不知她这句话什么意思。
正要问清楚我忘了哪些事,她却突然伸手探上我的的衣襟,下一秒从我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正是那一枚墨玉底青铜币、侧边还刻着“羡”字的玉佩。
她无视本王惊讶的神情,握紧玉佩举至我眼前,一双眼里看不出悲喜,连声音亦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只是落在我心上轻飘飘的没有着落:“崇安王殿下不是想知道陛下、东里姑娘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么,我现在讲给你听。”
我皱眉:“好。”
她裹了裹外衫,半垂了眸子,娓娓道:“三年前,我定居宁国……”
……
三年前,秦不羡定居宁国,恰逢锦宁两国交战,卫添亲征,后宁国战败,卫添微服至宁国找到了她。
之所以要求卫添原原本本讲出来,不是因为她喜欢听那些宫闱秘辛或者说皇城旧闻,而是她必须清清楚楚地了解到他心中有哪些恨、如何产生的这些恨,找到源头,才能做好“恨种”。
这一件事,本王记得清楚,卫添第一次对南国府这样上心、大动干戈御驾亲征,本王都差点以为南国府有救了。可秦不羡说出这一件事,我便瞬间反应过来,卫添征战是假,趁机去宁国寻术客是真。
之所以要求卫添原原本本讲出来,不是因为她喜欢听那些宫闱秘辛或者说皇城旧闻,而是她必须清清楚楚地了解到他心中有哪些恨、如何产生的这些恨,找到源头,才能做好“恨种”。
秦不羡说她最不想接的就是帝王家的活儿。
自古龙颜易怒,伴君如伴虎,君王一言,抵得上珍宝万千,叫你一夜间飞黄腾达也比得过利刃长剑,叫你一夕间家破人亡。她深知这个道理,又深知自己这种术客,在江湖乡野飘荡惯了,做不来朝堂之中左右逢源、迂回周旋的事,她也应付不了一个国家的帝王。
所以当初听疏桐来报,说锦国国君卫添来求见的时候,她看了看窗外纷纷扬扬好似永也不会休止的雪花,倦倦道:“说我从不接帝王家的活儿,叫他回吧。”
可过了一个时辰,疏桐又出现在她面前,绞着衣袖为难道:“先生,那位陛下好像很坚定,在门口站着,雪在他的斗篷上积了快一尺深了,他也不肯挪动。”
秦不羡不说话,皱着眉头思考着该怎么拒绝。
疏桐又出去劝了一趟,可卫添还是站在那儿不肯离去,两下僵持了许久,疏桐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她见状赶紧接过来,一路跑到茶室,将那玉佩递到秦不羡面前。
“先生,他带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