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本王,依旧蹲在三年前中秋节时蹲过的那个偏殿殿顶,明明是初春时节,暖风起,万物苏,可眼下的这一切却叫我觉得萧瑟又至,风雪又归,就连那初春的风吹过来啊,留下开至颓靡的梨花香,也留下透心的。
思绪至此戛然而止,我回过神来,看到秦不羡不知何时又取了满满一碗血,正一勺一勺喂进东里枝的口中,也看到卫添端着秦不羡推给他的那碗血,僵僵地往门口走去。
殿阶不高,殿外的风也不大,可他行至殿门口的时候,身形一个趔趄,手中那碗血差点洒出来。
秦不羡跪在东里枝的身旁,喂完了自己的血,又喂了我和程遇的血,这一切有条不紊地做完之后,又借着卫添的剑在手指上割开一个口子,血水又成雾状,缓缓渗入东里枝的眉心,只是这一次血雾里少了之前的邪性和诡谲,而是氤氲着玉白色的光,柔和又安宁。
思绪至此戛然而止,我回过神来,看到秦不羡不知何时又取了满满一碗血,正一勺一勺喂进东里枝的口中,也看到卫添端着秦不羡推给他的那碗血,僵僵地往门口走去。
最后,她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动作,安安静静地望着东里枝,轻声笑道:“如果你也是门人该多好,我就可以让你活很久了……很抱歉,我没有别的办法,给你更多时间了……”说完俯下身去,静静地趴在东里枝的身边。
我本以为她会暴跳如雷,骂我不讲信誉不知廉耻,可我没想到她竟卧在那里,安静乖巧,甚至于……一动不动。
本王这才跳下来,快步走到她身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招呼:“这么巧啊,秦大人。”
我本以为她会暴跳如雷,骂我不讲信誉不知廉耻,可我没想到她竟卧在那里,安静乖巧,甚至于……一动不动。
“秦不羡?”我又叫了一声,她依旧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