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亮明身份,让人把高济带过来,却见高大人自己上来了。一群贵公子见他过来,便各自找到位子坐下了,偌大一个画舫二楼,只剩这些小公子站在中央,十分凄凉。
我跟着搭讪的贵公子坐在船尾的位置,他高大人照旧坐在船头上座。
“大家别客气,都是自己人,高某不做横刀夺爱之事,一切但看各位兄台的钱袋分量是不是足。”高济嘻嘻笑道,眼里却满满当当都是那身绯红衣裳。
旁边的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兄台怎么不出价?嗨呀,不要只惦记着红衣裳的公子嘛,你瞧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也不错。”
话音方落,竞价之声四起,一群公子无依无靠地站在那里,五月的风掠过湖水,扑面而来的都是朦胧潮气。
旁边的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兄台怎么不出价?嗨呀,不要只惦记着红衣裳的公子嘛,你瞧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也不错。”
旁边的贵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兄台怎么不出价?嗨呀,不要只惦记着红衣裳的公子嘛,你瞧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也不错。”
我侧目看他,莞尔一笑:“谁说我不出价了?”
一群贵公子立马停止竞价,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说罢从桌案下方抠出一块楔子,朝上座的高济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他脑袋上。
低头对那贵公子说:“你瞧,定金已经交出去了。”
高济大惊失色,捡起那块楔子,捶桌怒吼:“是谁?!”
一群贵公子立马停止竞价,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高济脸上全是汗,摸着那块楔子,委屈得几乎要哭出声来:“此木大巧若拙,大成若缺,非神仙之手不能打磨也,”停顿半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觉得夸得不够好,便又硬生生加了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我摇着扇子站起来:“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