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的那个晚上，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白云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众人欢声笑语，直到深夜，大家才各回各家，叮嘱白云要注意身体，别太拼。他的目光又转向一旁，杨自强正撅着屁股，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大动作，那样子显得有些滑稽。马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小子，还是不够惨啊。

又是一个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屋内。马楼正忙着在微信群里约一群死党出去狂欢，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许久未曾有动静的微信申请突然弹出了视频连线的请求。他望着这个头像熟悉的微信号，心中竟涌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手指不由自主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

视频画面一阵摇晃，显然是信号不太好。但片刻之后，图像逐渐清晰，乐乐那张笑眯眯的小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中。她穿着一件可爱的连衣裙，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一脸期待地看着马楼。

“嗨，爹地！”乐乐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

马楼的心瞬间被融化了，他嘴角上扬，温柔地回应道：“嗨，宝贝！吃饭了吗？”

“爹地，我这里现在是晚上八点了。六点就吃过了。”乐乐拿着一杯饮料，对着屏幕扬了扬，那模样煞是可爱。

“少喝点……”马楼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而问道：“还习惯吗？”

“挺好的。”乐乐乖巧地回答。然后，她扭头听了一句什么，又轻声问道：“妈妈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马楼的心沉了一下，他不敢确定考试的结果如何，也不愿意在女儿面前说谎。于是，他只好苦笑着回答：“暂时还没有工作。不过过完年应该就能找到了。”

就在这时，马楼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窝囊废”。那声音虽然细微，却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心。他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失态，但乐乐显然比他还要在乎父亲的感受。她问候了几句后，便借口准备上钢琴课，匆匆挂断了视频。

马楼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五味杂陈。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黄雨涵的喊声：“大叔！”

他回过神来，“干嘛？”

“我妈让我回去相亲。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吗？”黄雨涵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

马楼苦笑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几乎没有犹豫，一口回绝道：“没空。”说完，他翻身继续睡觉，留下黄雨涵一个人愣在原地。

“大叔。”

“大叔。”

“大叔。”

黄雨涵锲而不舍地喊道。

“你好烦啊。”马楼穿着一条沙滩裤，下楼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陪我回去一趟好吗？我还约了娇娇，就当是陪我散散心好不好。”黄雨涵搬出徐娇娇来。

“你老家哪里了？我查看一下看风景怎么样。”

“北海。”

“有什么好玩的吗？”马楼睡得还不算清醒。

“天下第一滩——银滩适合游泳。火山岛涠洲岛适合观赏海景，适合拍夕阳的冠头岭，美食众多的侨港，人文风气独特的北海老街，各种鱼类繁多的海底世界。我们还可以海钓，耙螺，还可以参观珍珠项链生产基地。”黄雨涵对于老家好玩的如数家珍。

“等等，你是北海人的话。怎么会穷呢？海边的人不是都很富有的吗？”马楼记得有个客户就是北海的。家里几条船跑运输，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