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博,齐惑和柏扬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佘家的混乱,加上佘纤之前奇怪的动态,早已表明,佘纤目前的状态,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胁迫。
关键是,这位柳教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可以确定,那研究室内,除了我们,就只有她和柳教授。”
齐惑排除了其他的可能,这两人毫无修为,不存在谁比谁强。
柏扬则持有不同的意见:“以柳教授风烛残年的状态,怎么可能胁迫得了她?让她如此支支吾吾,甚至只能隐晦的求救?”
齐惑却毫不意外:“别忘了,佘青山也没有露面,如果是柳教授拿佘青山胁迫佘纤,佘纤不得不配合呢?”
柏扬却依旧还有不同意见:“万一人家是演出来的呢?故意造成这样的假象,吸引我们的注意,改变我们的调查方向?”
从情感上来说,柏扬很难相信,一生扑在研究古文字、那么纯粹的教授,居然会有这样的心眼。
研究室,不出意外,柳教授也好,佘纤也好,都不在了。
那古竹简还被药水浸泡的着,没人处理,显然,离开得很匆忙。
“看吧,以教授那样的人,这么整体的文物绝不会这么潦草的处理,这是专业的素养。”
柏扬又找到了一个疑点。
齐惑找来了馆长,馆长显然不知道柳增元教授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看着泡在药水中的竹简,心疼不已,急忙代替着教授处理,小心翼翼地擦拭,然后放入特殊的容器内保存。
饶是如此,她还是一阵心疼,没有及时处理,这枚竹简已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柏扬突然灵光一现:“这么重要的地方,应该有监控的吧?”
馆长带着两人来到了监控室,调出了研究室门口的监控。
在齐惑和柏扬离开后,柳教授和佘纤也走了出来,除了他俩,还有两个人,是两个壮汉,气质和在佘家别墅的那两人差不多。
柳教授和佘纤一前一后,他们身后就是那俩壮汉。
从状态上看,更像是佘纤被胁迫着,而柳教授,则是他们的头头。
“他们,怎么进去的?他们不是我们的员工。”
馆长大惊失色。
柳增元教授地位特殊,他要是出事,这绝对是大事。
柏扬反复观看了数遍,道:“有些不对,惑,你仔细看柳教授走路的姿态。”
说着,他又倒放了一遍。
柳教授走路时的状态,不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反而有一种女子走路的感觉。
倒是后面的佘纤,左顾右盼,慢吞吞的,手背在身后,反倒是和老人走路时的状态很像。
“易容术?”
齐惑皱着眉头,后面的佘纤才是真正的柳教授,而前面的那个人,是佘纤?
柏扬指着屏幕,一副肯定的神情:“你看看,我怎么说的。”
齐惑摸着下巴,他倒没有急于下结论,转身看过馆长:“这监控我需要拷贝带走,另外,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
馆长也知道齐惑的工作大概是什么性质,点头同意。
离开省博后,齐惑回到了家,已经是晚上了,刘青山早已在楼下等候,手里还提着几份盒饭。
齐惑走过去:“动作够快的啊,我原以为局长都应该是日理万机的,没想到,居然这么闲。”
刘青山提了一下手里的盒饭,示意道:“这不是来慰劳一下更加勤奋的外包么,不然的话,你们哪会彻底死心塌地为我卖命,怎么样,感动吧?”
齐惑就势接过盒饭:“感动,感动得不争气的眼泪都从嘴角流下来了。”
刘青山颇为无奈看着这个和他打趣的少年,道:“调皮。”
这个家伙,确实,和莫问差不多,只不过,要更沉闷一些。
回到家,几个人就在茶几上吃着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