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白了忍冬一眼,拍着桌子道:“我那不是为了咱们大房着想吗?若他们真的要瓜分侯府的财产,我一个孕妇只有看着哭而已?”
说着咬牙又拍了一下桌子:“二房这些年没少赚钱吧?都已经在朝堂当官了,出了事,还要侯府给他擦屁股,真是没用!”
薄瑾修挤掉靴子躺在软塌上道:“二弟那个德行,真的遇到事情,他就是双手乱抓,啥也抓不到!”
“不过······”薄瑾修支起头来,“他那个肥差应该有不少钱吧?这次回来倒不知道怎么说。”
徐氏立刻警觉道:“我看他指望三弟帮忙,肯定会直奔侯府来的!”
薄瑾修点头,将一颗葡萄丢入口中。
“这信都到了,想必他们也在路上了,我明日出去打听打听,看看风声!”
徐氏只当薄瑾修混在一起的都是狐朋狗友,轻笑道:“哟,你去哪里打听,你一无官职二无认识的大官,你问谁去?”
薄瑾修的尊严受到了轻视,当即翻身坐起指着天道:“我认识的都是京都中的权贵,你只当我出去是在鬼混,我这叫做应酬打好关系!”
徐氏听得,别过头去冷哼一声道:“我看咱们既然走了,就别插手了,天塌下来有三弟顶着,咱们啊,还是算一算侯府的财产到底有多少,别到时候出了事都没了!”
一句话提醒了薄瑾修:“对,前儿弟妹不是让我管理药铺吗?还有些事情没有完工,我还去做,趁机打听一下店铺的价值。”
说到这些,徐氏和薄瑾修边坐在一起了,计划了一夜,生怕是漏掉了一个茶盏。
老太君见到大房如此没有担当,也没奈何,转头无奈笑着道:“这次又要辛苦你们了。”
薄瑾年摇头道:“这本就是一家人应当做的,我明日便去朝着打听,有了消息晚上回来告诉老太君。”
老太君着实累了,露出疲倦的神色,垂着头满脸都是担忧。
沈弋冉起身过去安抚道:“老太君也别太过担心,这件事我想陛下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也不会太绝,再说了,只是被牵连,又不是主犯。”
“娘子说的没错,老太君安心。”
沈弋冉还是第一次听到薄瑾年这样称呼自己,当着老太君的面没法反应,只得听着点头。
等到结伴回去,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被家丁抱着先走路回去了。
沈弋冉和薄瑾年缓慢走着,穿过走廊的时候,下起了雨。
“孩子们到了没?赶快去看看,别淋湿了!”
沈弋冉立刻吩咐,白栀便亲自过去了。
薄瑾年含着笑伸手将风吹进来的杨柳枝条从沈弋冉的头上档开。
沈弋冉抬头瞧见,微红了面颊低头道:“多谢。”
“娘子何必如此客气。刚才你当着老太君的面那样说,已经是把我侯府当做自己的家了,我作为夫君,老太君都心疼你,我若不做点什么,岂不被人说闲话?”
沈弋冉微笑垂着头道:“侯爷说笑了,你已经救了我三次性命了,我若还有不满,也太不明理了。”
薄瑾年听得,轻轻微笑摇头:“本侯说感情,你说道理,也罢,先如此吧。”
沈弋冉听得悄悄抬起头来看了薄瑾年一眼,发现他还在微笑,便稍微安心。
“侯爷,朝廷明令禁止贩卖私盐,江南一带本就是盐的转卖中心,敢做出这等事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二哥一个主簿,背后恐怕牵扯很深。”
薄瑾年收了面上笑容却并不答言,只是嗯了一声。
沈弋冉立刻抬头看向薄瑾年:“侯爷此事你不必一个人扛着,我虽然不才,也在管理侯府的大小店铺,经商上的事情,我比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