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纭焉听得脑袋有些晕了,这得多少钱啊?
然而宋周氏不断说话,夸奖的话说多了,沈纭焉就有些飘飘然了,满心觉得自己掌控着宋家的未来。
苁云冷眼旁观,敲着宋齐召和宋周氏的眼神便不对,几次提醒沈纭焉,反而被沈纭焉责备了几句。
“一家人便要容忍退让,你没有成家不知道当家的辛苦,往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回去!”
苁云委屈,半夜哭着,听到屋外传来说话声。
悄悄摸索过去便听到是宋齐召和宋周氏正在密谋。
“富家小姐哪里知道柴米油盐的价格,胭脂铺五百两就盘下来了,还剩下五百零我已经存在钱庄我的名下了。”
宋周氏听得窃喜道:“到时候雇佣丫鬟和买房子,又可以多要一笔,靠着这个蠢丫头,咱们摇身一变就要成为有钱人了!”
苁云捂着嘴心惊肉跳得要回去,却不想一紧张踢翻了夜壶,宋齐召和宋周氏立刻冲进来,抓住了苁云。
宋周氏立刻就打骂起来:“半夜不在床上挺尸,起来做什么?恶心人呢?”
苁云挨了几个耳光,委屈哭了起来。
沈纭焉被吵醒了,过来查看。
宋周氏立刻就告状,沈纭焉看着苁云脸上的红指印,便要显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这是我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打她也的看主人的。”
宋周氏听得,眯了眯细长的眼睛,阴险地想了想,笑着道:“倒也是,我一气之下便动手了,我去让春花过来收拾。”
沈纭焉很满意,带着苁云回到房中去了。
等她一走,宋周氏便转头对着宋齐召道:“那个丫头也许听到咱们说话了,你刚才怎么不说句话拦着她?”
宋齐召胸有成竹笑着道:“放心吧,母亲,我现在就过去,让那个丫头没机会说。”
果然苁云拉着沈纭焉正准备要说,就见到宋齐召进来了。
“你出去伺候吧。”
苁云只能盯着宋纭焉的脸使眼色,但是宋齐召已经过去给沈纭焉道歉了:“这么晚还吵醒你,困了吧?”
苁云只得出来,担心又碰到宋周氏,摸到自己房中睡觉去了。
宋齐召给沈纭焉说了些暗示,说苁云觉得在这里吃苦受累,一心要撺掇沈纭焉回去。
沈纭焉此刻十分受用,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就算是苁云说了偷听到的话,沈纭焉也存疑,只是说道:“都写了欠条的,怕什么?”
其实欠条何曾写过?
每次说要写的时候,宋齐召总是有事出去了,一来二去次数多了,沈纭焉都忘记了,只当已经写过了。
沈李氏几乎将家里几年的收入都填给了宋家,只是见到沈纭焉在宋家有了底气,终于过上了好日子,她也觉得应当。
这个家的财产自然是该给沈纭焉使的,不然落到沈弋冉手中怎么办?
沈李氏这样催眠自己,每次给钱都给的痛快多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仿佛是在投喂一个无底洞一样,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