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郊
祁阳抱着三月并没有直接坐车去城,而是先将她带到了之前住的小院子里,把她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沾了热水帮她一点点的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污渍。
把脸上的血迹和污渍都擦干净后,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看起来毫无人色,嘴唇紧紧的抿着,额头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祁阳想将纱布拆下,可是刚一扯动三月苍白的小脸立刻皱了眉头,他只得放下等着古辞过来处理,只能帮她换了衣服擦了擦身子。
祁阳帮她整理完之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三月的睡颜,自己似乎已经十年没有这样看过她了吧,当年那个在我怀里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也变得更坚强了,只是里自己已经越来越远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能维持多久,他已经等的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
“吱”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祁阳便开口问道:“什么情况?难得你会叫我过来,不过我看你也没事儿啊!”
祁阳让开了身子,看了躺在床上的三月然后又看向白衣男子,而后才开口道:“古辞,你帮我把她治好。”
“治不治得好还得看她的伤势如何,你别挡着我,我先看看她的情况。”说完一把将祁阳推开,走到了床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三月的伤。
“有点难说啊这情况,你去打盆热水过来,我先把这纱布给拆了。”古辞说道。
只见他刚一动纱布,三月便有了反应,只得先放下想想别的办法,他在屋里绕了几圈,看到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些罂粟花,想了想便知道这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祁阳看到古辞拿了几朵罂粟花过来也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二话不说便把花放进口中嚼了嚼,把含有汁液的唾液涂在了三月额头的伤口上。
看着祁阳这样的举动,古辞开始有些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了,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让祁阳有这样的举动,如果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他这样的软肋,恐怕事情就会变得更有趣了。
用罂粟做了一点麻痹之后古辞重新拿起了纱布,用经过消毒处理的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割下与纱布连在一起已经坏死的肉块,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四十分钟,等到纱布被完全取下来之后,古辞已经全身都被汗浸湿了。
看了看刚被分离的伤口,古辞又伸手按了按伤口周围的皮肤,表情十分严肃:“她现在非常危险,应该是发生了比较重大的车祸从额头刺入了玻璃块,可是没有及时取出,又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袭,玻璃块已经向内压迫到了视觉神经,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压迫到大脑造成脑死亡。”
祁阳显然没想到三月的伤会这么严重,当下更加着急:“那现在怎么办,她能撑到回去吗?”
“我可以先稳定一下她的情况,用暗影的专用飞机,飞机上有我的设备,我可以在那里给她做手术,把玻璃块取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注意修养和饮食。”古辞说道。
祁阳听后点了点头,对他说道“那你先稳定她的情况,我去安排一下争取今晚就走。”
祁阳走后古辞开始给三月包扎伤口,一个大骷颅占据了大半额头,看起来狰狞至极,把伤口包好再固定好之后,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古辞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三月,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城天岚国际
e和季云笙上车之后被带到了天岚国际,ane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刚才去救他们的就是ane。
“你……”e看着她。
“你不用多想,是三月叫我去接你们的,其实在他通知我的时候就想到这种情况了,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你们一起回来,不过现在也正是她预料到的,她比我们都了解祁阳。”ane说道。
“你们都知道?”一直沉默的季云笙问出了声。
e看了看他,回道:“原本我不知道,可是在小三月让我们丢了马车的时候就有察觉,直到她让我们走的时候我才确信,你不用担心,小三月会没事的,而且根据她的情况她也不可能和我们走这么远的路,现在让她在祁阳身边是最好的,祁阳不会伤害她的。”
“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她,还要她反过来保护我们。”季云笙悲愤道。
ane看他们在说话没有打扰,进屋拿了医药箱出来打算帮季云笙处理伤口,看到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哭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你们不是有句古话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吗,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把季云笙拉在沙发上躺好,ane开始帮他换药,其中还看了e一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会儿给落落打个电话,让她来我这吧!现在已经没事了,等一切处理好再做打算。”给季云笙换好药后,对e吩咐着。
时间回到出发前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