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推开,来者是一位中年男人,两个服务员都拦不住。
“我儿子呢?傅纾亦!我儿子呢?”
“谭总,着什么急啊?”唐西洲有节奏地拍了拍掌,朝旁边的方向歪了歪脑袋,“呐!”
保镖站成两排,谭总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男人,眼前一黑,脚步都踉跄了,痛心道:“儿子 !”
他想上前,却又被保镖拦住。
谭总恼羞成怒,回头怒声叱道:“傅纾亦!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那冷然的眉眼间泛着淡漠之色,修长的指尖绕着杯口慢悠悠地转着:“后日的投标谭总知道怎么做了?”
京城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建筑工程,是所有人眼里的香饽饽。
本是公平竞争的活,但谭力的儿子谭文在前两日喝多了,竟在公共场合出言不逊,傅纾亦当着众人面并没有做什么,但后脚就把人抓着了,足足三天....
儿子和投标,谭力竟犹豫了:“可是....”
傅纾亦没说话,只是点燃了一支雪茄,旁边的保镖立刻会意地拎起了地上的男人,抡起了拳头,准备砸下去。
“爸....救我...”
奄奄一息的呼救。
就在那拳头准备砸下去时,谭力咬牙道:“我做!我会做!”
“放过我儿子!傅总,您高抬贵手。”
傅纾亦和唐西洲对视了一眼,唐西洲把早就拟好的文件拿了出来。
唐西洲:“来!谭总,签个名吧。”
“什么?”谭力走近一看,竟是退出资源投标的承诺书。
该死的!
竟然那么谨慎!
傅纾亦能带着重振家业,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连他的心思都看不出来,这些年的路枉走了。
“谭总不舍得签吗?”
他抬起手,摆弄着腕表,像是随时发号施令的领导者。
“起来!”
“别动老....啊!”
“签!我签!”谭力抓起笔,笔锋用力地穿透了纸张,仿佛倾尽了所有恨意。
别人说的对,不该招惹傅家二爷。
他就是条手上不沾血却能要人命的疯狗!
字签了,人也带走了,包间又放起了鼓点的音乐。
傅纾亦不喜这些,但唐西洲却热爱,自己热爱还不行,也要傅纾亦再坐一会儿。
傅纾亦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突然跳出了一条新微信。
童绾:傅先生,我可以上你的书房看看书吗?
别墅二楼书房有一个很大的藏书阁。
傅纾亦没想太多,回了一句可以。
五分钟后,一通来电跃于屏幕。
傅纾亦才恍然想起了二楼还有一只tiger。
“啧。”
打起来了?
包间太吵,傅纾亦没接电话,他摁灭了雪茄,“我先走了。”
唐西洲推开了美女,跟着站了起来,问道:“为啥啊?你家狗跳墙了啊?”
“不是狗跳。”
傅纾亦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眸色幽幽,懒懒地开口:“是兔子。”